迈进大门,入目是熟悉的回廊,一草一木皆是有讲究的,真真的是讲究到了墙角里。
柳庭恪带着圣旨在二门外等候了片刻,那里有一池红鲤鱼,每一条都是极品,好看的很。
喂了一会儿鱼,他才被请进了二门以里,周家众人已经准备好迎接圣旨了。
不管怎么样,周家的面子上一向是做的很足。
在院中已经摆好了桌案,焚香净手,周家众人都等在周作儒的身后。
柳庭恪请出圣旨,周家众人齐刷刷的跪下,等他宣读之后,周作儒双手接过圣旨,然后要将圣旨供奉到了祠堂去。
柳庭恪照例得到了一个红包,他没有推辞,不动声色的接受了。
周作儒要留他说说话,他一个芝麻大的小官哪有说不的余地?
他被请进了会客厅,但是周作儒却把他自己留在了这里,因为他要亲自送圣旨去祠堂。
丫鬟给柳庭恪上了一杯茶,他闻了闻,没有喝。
柳庭恪就在会客厅随便看了一看,这里一如往昔,没有什么大的改变,这些在外人看起来十分贵重黄花梨木的家具充满了整个会客厅,就仿佛是什么随手可得的物件。
就连桌子上一个随意的花瓶都是定窑的。
柳庭恪记得能进屋打扫的丫鬟都是深得主子信任且十分稳重的,否则打碎一个花瓶,就是让她们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的下场。wwω.ЪiqíΚù.ИěT
曾经的柳庭恪在这个年纪以为这就是人生的追求,但是经历了那么多,现在再看到这些东西,柳庭恪却一丝一毫的兴趣都难以提起来。
他现在只觉得无论什么珍贵的摆设,都比不上那个与你共处一室的人。
可是那个人啊……
那个人却总是不让人省心呢。
坐在周家,柳庭恪不自觉的想起了窦苗儿,不知不觉就走了神,连周雪蓉什么时候进来都没有发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
“柳状元,怎么不喝茶?是嫌弃我们太师府的茶不好喝吗?”
柳庭恪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门外:“没有长辈在,周小姐你我二人共处一室恐怕不妥吧?”
“哦?没想到柳状元竟是如此守礼之人,但是本小姐可是听说你与你的未婚妻可是一直都住在一起的。”
“只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罢了,而且周小姐也说了,她是我未婚妻,我们马上就要成亲,在这个关头还是不要传出什么闲话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