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是因为当时许初一出车祸昏迷差点醒不过来的这件事,而自责埋怨自己没有保护弟弟。
在许初一昏迷的那几个月里,许知意不分昼夜,花费了许多心思将那些设计陷害这场车祸的人一一送进了监狱,让他们得到该有的惩罚。
许知意默默做的事,许初一看不到,但陈自洺看得一清二楚。
他劝了许知意不知多少次,嘴皮子磨破了,好话坏话也说尽了,可这人却像头倔驴一样死活拉不住。
许知意还警告他不要乱说话,要是向外吐露一个字,他就会被辞退赶出许家。
而几个月后许初一的悄然离开更是给了许知意一道沉重的打击。
身体状况原本就不好了,偏偏这人在弟弟消失的两年里竭尽全力去寻找,哪怕是一丝不确定的消息,许知意的亲自去确认。
一次次的期待祈祷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失望心疼。
哪怕是神仙都熬不住这样的心理落差,正常人一般都会逐渐不上心,或是放弃,但许知意不同。
纵使每次都失望而归,但下次,下一次依旧赶赴过去,像是越挫越勇似的。
两年里,许知意一边像往常一样处理公司事务,一边耗尽心思寻找许初一。
陈自洺知道许知意这么做的原因,但他始终无法理解。
值得吗?
要不是见身体愈发虚弱,在人前快瞒不住了,许知意才不会来治疗呢。
可治疗也不好好治,治得了一时治不了根本。
......
许知意是懂得如何拿捏陈自洺软处把柄的,所以这么久了,他把这事藏在心中,一个字也不能说。
可现在是他陈自洺自己打算离开许家的,许知意再也没有把柄能拿捏他了。
今天,他要把事情一五一十全告诉许初一。
但是陈自洺怕许初一自责,没有准确说明具体原因。
果不其然,许初一听到陈自洺的话,还是问道:“是因为什么事?”
“工作的事呗。”陈自洺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此刻觉得手臂酸痛,腿脚开始麻了。
他动了动,换了个姿势,改为倚靠在墙壁上,不再看病房里的人,而是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他说:“许知意的病很严重了,现在靠药物也不能入睡,还时不时伴随着剧烈的头痛。”
“你见过他喝酒吗?”陈自洺问。
“见过一次。”那次是在走廊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