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忙慌地穿梭在这些坐在椅子上等待航班起飞的乘客,遇到相似身形的,他都惊喜地跑上去看。
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许晓行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可心中那把火气无处可撒,他总在祈祷着会在某个转角遇到。
可找遍了全部的机场,他都没有看到许初一的一丁点人影。
他虚脱地跌坐在机场的椅子上,垂下手拿着头盔。
汗水凌乱了头发,毫无形象可言。
他双手肘撑着腿,身体弯曲,脑袋失落沮丧地低着。
这么一个姿势,无人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神情。
许晓行哭了。
被父母质疑自己的职业时,他没哭;比赛摔得满身伤时,他也没哭。
可许初一离开的这天,他却哭了。
许晓行唇瓣翕动,似是在哽咽。
“我找不到我弟弟,他不要我这个二哥了......”
许家。
在许晓行跑出门后,许承宴不再说话,转身上了楼。
客厅里,大门敞开着,吹进的冷风把暖气赶跑了。
他们一时间还无法接受许初一离开的事实。
许想真伸手扯了下许知意的衣服:“大哥,怎么办?”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说的。
原本还在沉思的许知意闻言,抬眸看着她:“你先回去睡觉,明天不是还要比赛么。”
“大哥会把弟弟带回来。”
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不信,许初一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该去哪儿找?
许想真听话上了楼,只不过她睡不着,拿着手机一遍一遍地给许初一发微信,打电话。
可那么多条信息,那么多的电话,都没有人回复。
客厅里,就留下了许知意与宋遐。
不知道怎么了,宋遐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只是坐在沙发上,捧着那杯早已凉透的水。
她忽然开口:“无论如何,他都是许家的孩子。”
“那孩子,也接回来吧。”
宋遐说完就上了楼,转身的那刻,眼泪滴答落下。
脚步虚浮,要靠着楼梯扶手才不至于跌下。
她仿佛是一位失去亲爱的孩子的柔弱母亲。
不是仿佛,这是事实。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许初一都是她的孩子。
跟亲生的没有差别。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