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阳秋络宽来的时候自也是坐的大车,是秋络宽去接的谢元阳,这会儿自然也不能走,只能跟着走,两人跟在夜十一小麦主仆后面,再后面是古关和已有同驾的秋家大车。
要了大堂临街的位置,虽无窗,到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又不止谢元阳一个男子,还有秋络宽与俩小厮,以及时刻把双眼睁圆的小麦。
主子们围坐一桌,下人各站在各自主子的身后侧。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形,谢元阳其实并不是很满意。
但没法子,一则有秋络宽虎视眈眈不让他太靠近王壹,一则王壹是即将要嫁入仁国公府的人,不会也不可能在这个关头与他独处。
能有个机会让他和她说上话,解解相思之苦,与一日厚过一日的疑惑,他便该知足的。
时至晌午,酒楼的生意却不怎么红火,楼上包厢雅间没什么吃客,楼下大堂加上夜十一这一桌,十几桌的空位只坐满了三五桌,两两隔开,各自的空间很大,倒也不怕让旁人听去不该听到的。
摆上招牌菜,跑堂又应夜十一的要求,没拿酒,反拿来一壶清茶。
可以动筷了,却无人动筷。
谢元阳心思不在吃上面,秋络宽的心思在如何赶紧拉回走在危险边缘的谢元阳。
夜十一却是想动筷,奈何自眼睛看不见后,她已习惯有难姑在一旁布菜侍候,虽此刻小麦也可以,到底小麦并不完全知她喜好。
故无她指示,小麦也不敢动。
“近时……”谢元阳刚开口起了个头,眼落在夜十一端正的坐姿上,看着她双手安放在膝上,脸上的白绫似是无风自动,轻轻撩拨着他的心弦。
她……看不见。
目不能视,身边女侍此时又不在,下人倒有一个,却是站着没动,这是为何?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却不管为何,肚子总要填饱的。
“王大小姐想吃什么?三杯鸡?鄱湖胖鱼头?还是永和豆腐?亦或粉蒸肉?这个酒楼拿手的都是赣菜,大约大厨是个江西人……”谢元阳说了一长串,把桌上的菜给念了个大半,“你要吃哪个?或都尝尝?”
夜十一坐着没动,也没开口。
她这边尚未有何反应,秋络宽那边已被吓得手一抖,刚握起的筷子啪一声。
砸在桌面。
夜十一听到动静,顺着声源处找到秋络宽坐着的位置,露出笑容道:“看来谢世子所言的这些菜,都是秋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