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殷掠空,她微微皱起眉头,“但若真因此事累及杨小姐与毛公子,那还真得再思虑思虑。”筆趣庫
夜十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专心致志地继续绣起五瓣梅。
她说过不插手,那么无论事情怎么发展,只要还不到失控的地步,她就真的不会插手。
杨芸钗故意落水病了一日,关晴珊被设计落水也病了一日。
十二个时辰过去,杨芸钗的病已见好,关晴珊的病却是骇得高热不退。
关太医是医者,女儿出门一趟,回来便病了,后得知竟是女儿出门时不小心又落了水,从而着凉得了风寒之症,顾不得女儿身边跟着出门的大丫寰言辞闪烁,他赶紧给女儿医治。
一日过去,汤药喝了又喝,病情却是反反复复,他诊了又诊,叹的气比往时一年还要多。
刘氏亲自照顾女儿,听着丈夫的叹气声,便知情况不妙,加上夜里不放心,坚持自已守在女儿床榻边时,听到女儿病得糊里糊涂还哭喊着要嫁给安有鱼,她是哭红了双眼,直道安有鱼就是她女儿的劫。
此劫能过,她女儿得以新生,此劫过不了,她女儿这是得去掉半条命啊!
关晴珊的病况不太好,或许是被吓得太凶,骇得太过,又想到那第二回下水救她的陌生男子临走前对她说的话。
“关小姐,此番我救了你,但我却不想娶你。好在眼下看到的人并不多,只要他们把嘴巴闭紧,不到处喧扬,无人知晓却是最好,倘若他们如长舌妇般到处嚼舌根,只怕关小姐的清誉得毁,我又得被迫娶你。然我听闻,早时已有安院判救过关小姐一回,本是救命之恩,不料却被关小姐死皮赖脸地嚷嚷着下水一趟,已是安院判的人,死活都要安院判负责,平白惹得一身腥……”
她现在都能想起她听到这一番话时,既羞愧又绝望的心情。
严然此番言语,并非真的在同她述说他救了她一命之事。
而是在提醒她,前有安有鱼下水救她,她便要安有鱼负责,不惜借用坊间众品污安有鱼医者清名,非要安有鱼娶她为妻不可,后有他再下水救她,她同样可以。
但很明显,她不可能再做一出一模一样的戏。
特别这后一场戏,并非她一手执导,却可以有同样的效果。
她并不蠢,明白这是威胁。
光明正大的威胁!
坐在床榻上,靠着床板,关晴珊脸色苍白,神智清明,已不像昨夜那样尽说胡话。
一清醒过来,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