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地听完西奎的禀报,夜十一坐在膳桌前,边用晚膳边道:“并非你被发现了,而是从谢大少爷决定伸手开始,他便料到我会查到他身上。你盯他的梢,他觉得时机到了,对着空气说上那么一句话儿,你便会觉得他已然发现了你。以你的身手,除非英南候府数一数二的私卫亲自出动,否则不可能察觉你的形迹,然谢大少爷身边的小厮与暗中保护的私卫,皆尚达不到数一数二。”
西奎姣好的面容一绷:“他是在诈我?”
“算不上诈,他是笃定了我会派人查他,既然要查,必得近身查,他是确定时候到了,我的人一定在他周遭,才开的口。”夜十一搁下银筷,拿起汤勺舀着阿苍给她盛的乌骨鸡汤一小口一小口喝着,连喝几口后又道:“去回复谢大少爷,我一定准时到。”
西奎退下,速出静国公府前往英南候府给谢元阳答复。
汤喝完,夜十一吃饱了,起身往南榻走,到榻上坐下,看着阿苍喊阿茫进来,阿苍往茶水间沏茶,阿茫则指挥二等丫寰将残羹撤下。
不一会儿,阿苍沏茶上来,刚把茶碗轻搁于榻几,阿茫那边也已收拾停当。
夜十一喊住阿茫,吩咐道:“你让南柳给西娄传个话儿,就说明儿休沐,我请芸钗游凌平湖。”
翌日凌平湖五子桥边,夜家游舫与谢家游舫相邻,紧紧靠着,各自船头站着各自的主子。ъΙQǐkU.йEτ
夜十一与杨芸钗皆少年打扮,一黑脸一白脸,如蜜如玉,谢元阳只瞥一眼,并未就此多言,末了着重落在杨芸钗身上。
杨芸钗不惧谢元阳目光,眼皮微掀,便与谢元阳对上,谢元阳刹那一怔,再回过神儿,杨芸钗已看向桥上风景。
二人一来一回皆落于夜十一眼里:“我的事情,钗表弟都清楚,今日谢大少爷约我交易,亦无钗表弟不可旁听之事,倘谢大少爷介怀,那交易取消亦可。”
“不必,既石大少爷信得过杨少爷,我又怎会介意杨少爷旁听?”谢元阳早知杨芸钗乃夜十一心腹,杨芸钗亦是个争气的,不仅已成户部杨右侍郎嫡女,亦如夜十一自已所言,杨芸钗深知夜十一诸事:“当初于皇家狩猎场,石大少爷为了杨少爷,那可是遇佛杀佛,此情谊之深,何等一般!”
话外之音,便是纵然他介意,他也改变不了夜十一的决定。
听出谢元阳的话外之音,杨芸钗心中一股暖流淌过,看着夜十一的侧脸愈发温柔。
夜十一倒是没在意这些,她只觉得谢元阳提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