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走边聊。
“早知谢八小姐与十一不对付,没想竟已到随时能掐的地步。”安有鱼感叹,“宫里斗来斗去,连宫外都不消停。”
“谢八小姐不是十一的对手。”马文池一锤定音,不想再谈谢八与自个徒弟,他状似随意一问:“师兄,往后你有何打算?”筆趣庫
“打算?”安有鱼微怔地看了马文池一眼,“什么打算?”
“师兄真打算承继吕院使之位?”马文池心中默叹,他这师兄除了医术,还真是什么也没在她脑子里,他徒弟之前对师兄下的定义不错,整一个医痴!
安有鱼哈哈笑两声:“师弟这话说的,好像院使之位那么容易就能坐上似的,吕院使是我二师父,除了咱俩的师父,就他医术最是高明,我跟在二师父身边学医,只为学医,不为旁的,当初师父同意我拜入二师父门下,也叮嘱过我,万不能被权财所迷眼,更不能被权财为驱使。”
言下之意,院使不院使的,她没想过。
至于称呼吕院使为二师父,也是安有鱼征得他老人家同意的,毕竟抚养安有鱼长大并教她医术的是如父如师的叶游医,吕院使也早有耳闻叶游医妙手回春的高明医术,可惜一直没能有机会聚首论医,凡事先来后到,相较起叶游医,吕院使自认已身对安有鱼的恩情最多也只是师恩,自无法同叶游医的父恩师恩相较,后知安有鱼还同叶游医一般一直有游医布药的习惯,更直称赞安有鱼不仅医术不错,且具医德仁心,能收安有鱼为他医术传人,亦是他之幸。
安有鱼没争太医院院使之心,马文池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紧根弦,再往前走了一会儿,他再道:
“既只是为学医术,师兄何不退出太医院?一样可以跟在吕院使身边学医。”
他实不愿安有鱼身处权力漩涡,纵无心争位,也怕有人将安有鱼当成拦路石千方百计除之。
安有鱼摇头:“不行,二师父一生奉献于太医院,对太医院有着深厚的感情,那感情同对吕府这个家没差别,我虽没争位之意,然二师父却是希望我承继他毕生医术之余,也能替他继续在太医院供职,为大魏为皇族为所有需要医者的人,奉献一身医术。”
“那师兄是答应了?”马文池思绪有些复杂,这会儿也不知到底该往哪边倒。
“嗯。”安有鱼点头,“师命不敢违,除非太医院不要我,免去我太医院医官一职,否则我只能顺着二师父的意,努力学医,也努力做到最好,为二师父退出太医院之际力争院使一位做万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