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苍将夜十一所书折好的宣纸递至静国公跟前,静国公亲手接过,她便福身退下。
静国公待阿苍退出内书房,打开几折的宣纸,看完纸上所书之言后,虎目眯了眯,慢慢竟是笑了开来。
夜大爷起身接过静国公手中的宣纸,边看边念出:
“人心不足蛇吞象,谢宁谋败杨春鹃?”
他将宣纸递给对座的夜二爷,看向静国公疑道:
“大姐儿捎这句话做什么?”
“四月春鹃,皋月荷月夏鹃,四月已过,此番已是五月底。”静国公解答了,然夜大爷还是一脸懵。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夜二爷看完纸上内容,又想了想静国公话中的春鹃与纸上所书的春鹃,两者有何关联,没想出个所以然,唯先道出自已心中的疑问:
“结果查出时,来内书房同父亲大哥相议前,我让圆子给大姐儿送了份结果,结果是大满彻查了月余方查出来的,当不会有错,不过结果之中并未提及杨将军是否真有爬董大将军头上去的心思,大姐儿在纸上写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有这第二家是谢家,她是从何得知?”
圆子是他的小厮,大满是他的长随,皆是心腹,说完他看向兄长。
“可不是我说的,这些事情是你去查,结果我是此刻方得知!”夜大爷会意,连连摆手,继想到公主亡妻留下的那队人马已尽数归闺女管:“葭宁手中的那些人于京城中事很是通晓,应当是大姐儿让阿茫带他们细查了。”
“嗯,应是如此。”静国公赞同夜大爷的话,转论起夜十一所书的另七字:“谢宁谋败杨春鹃,看来大姐儿于对付杨将军一事儿,心中已然有数。”
夜二爷沉吟,夜大爷也沉默下来,但夜二爷是越想越有门儿,夜大爷却是沉默到底,没明白静国公话中之意,末了还是问了问。
静国公于长子对政事不敏感,察人谋事更未得他真传一事儿,早已麻木,思及长孙女不肖长子愚钝,反聪慧至极,想到与次子早前说长孙女可惜不是男儿身,那时他尚觉得是不是男儿身都无关紧要,可越见长孙女察人谋事,与次子这番感叹越发深入他心,不禁先叹声,再回长子的疑问:
“大姐儿这七个字的前四字‘谢宁谋败’,说的是谢宁两家意图通过杨将军这根刺,换得董大将军不惜自堕名声也要诓得大哥儿成董家赘婿,此事儿谋败,谢宁与董大将军的交易自是以败告终。”htTΡδ://WwW.ЪǐQiKǔ.йē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