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么一出事情,宴中的气氛就很是有几分凝滞,不复之前的喧闹。
自然也是有不少人想起从前傅怀砚与明氏之间的旧事,想来现在对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十一公主袒护至此,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尤其是方才被送走的华裳少女的周围人,皆是面面相觑,随即很快就垂首,没有再发出一点儿声音。
傅怀砚处理完这件事没有准备久留的意思,略微侧身看了看坐在原地的明楹,随后抬步离开。
一直到他离开,原本静寂的宴中才稀稀疏疏多了些声音。
上京城中贵女一向都是有自己的圈子,后来者难免会被奚落几分,若是家世再稍微薄些,更是容易被当做谈资。
往年的花朝宴基本邀请的人大多彼此认识,明楹与傅瑶是两个例外,傅瑶外祖家中是职官,又是名正言顺的公主,倒也稍微好些,而明楹却又没有护着,被奚落其实也是难免。
只是现在傅怀砚方才说话的意味场中人哪有不明白的。
这样明显的袒护,若是旁人倒也罢了,而这个人,偏偏是傅怀砚。
哪里还有人敢再出口半分奚落。
明楹手中还拿着他方才给自己的檀珠,旁边傅瑶压低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方才太子皇兄是在为阿楹你出气吧?那位氏族小姐只怕是日后都没有脸面在上京城见人了,胆子还当真是大,难不成当真以为宫中也是她家中后院,她想质问就质问,实在是蠢笨。太子皇兄如何行事,又哪里轮得到她来指教。”
“不过说起来,我还从未看到过太子皇兄手上的这串手持离身,大概也是当真想护着阿楹你,日后便是再如何,也不会有人敢当着你的面奚落你,毕竟有太子皇兄袒护着,旁人再如何也要稍微掂量着。”
傅瑶稍稍起身,看了看周围似有若无投过来的余光。
“也好,日后有这层关系在,怎么说都要顺遂些。”
明楹手指稍微收了收。
傅怀砚并未走多久,她想了想之前见到他身上襕袍的细微皱褶,细碎的声音好像是潮水退却,她紧了紧手中的手持,感觉到上面的雕刻在掌心很细微地摩挲着。
明楹起身,对傅瑶道:“阿姐,我有要事,暂先离开一会儿。”
傅瑶还未点头,明楹就已经起身离开。
傅怀砚既然是从宫外赶回来,那么现在应当也并不是回到东宫,应当是重新回到宫外。
从花朝宴中去宫门处,最快也要一炷香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