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刘兄,那你呢?”
江天一这话问得很是突兀,刘远微微一怔,也是反应过来,道:“我啊,也就这样吧。”
江天一皱眉,道:“什么叫也就这样。就算你不在乎,可秋池她在乎啊。”
刘远摇了摇头,心中似有无限辛酸苦涩,道:“她是她,我是我,我管不了那么多。”
江天一道:“刘兄,你这番话,未免太过无情无义了些。”
刘远道:“我现在啊,只是苟活于世,一只孤魂野鬼而已,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江天一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吗?”
刘远叹息一声,忽地吟道:“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江天一抚掌,道:“好一句吹梦到西洲。既如此,你又为何对她避而不见?”
刘远苦涩一笑,道:“为什么,你不知道么?”
江天一一怔,叹道:“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刘远道:“人活一世,苦的时候多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二人都是顶尖高手,哪怕只是情绪的波动,也是在影响着四周的一草一木。此时,陈樱等人只觉得周遭的气氛愈发压抑,快要喘不过气来。筆趣庫
雨越下越大,几乎将二人的说话声完全盖住了,若非他们运起内力,只怕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
雨线自天上落下,似乎未曾断过,如同丝线一般,将整个秋云镇皆是织了进去。刘远伸出手去,像是在黑夜,手被雨水所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刘远笑了一声,没说些什么。
易海潮道:“两位,别再闲聊了,说些正事吧。”
经易海潮这么一打岔,周遭似乎不再压抑,陈樱顿感身子一轻,下意识地大口呼吸。
陈樱感激地看着易海潮,道:“易前辈,多谢了。”
“小事而已。”易海潮随口应了一句,“江兄,刘兄,还请喝酒罢。”
江天一端起酒杯,和刘远隔空一碰,随即一饮而尽。
“易兄,不知你说的正事,又是什么?”
易海潮转头看向项澜,道:“自然是此行最为关键的人了。”
刹时,屋内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项澜身上。
忽遭众人注视,项澜颇有些不知所措,道:“几位前辈,你们都看着晚辈作甚?”
江天一道:“先前刘兄已然说过了,自然是为了项姑娘你的身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