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安不敢吭声了。
恰在这时,南聿珩不知道出自什么心思,意味不明地又问了一遍:
“念安来这里,真的不是为了躲我吗?”
到了这种时候,就算‘是’,也得硬着头皮说‘不是’。
她轻咳着错开目光,否认:“当然……不是了。”
“是么。”他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那是为了什么?”
“谈项目?”他居然还替她找了一个理由。
程念安戳了戳盘中的牛排,谈项目?
就她家公司目前的项目,他比她这个亲女儿还要清楚,她半个多月没去过公司了,有什么项目是需要她谈的。
见他有刨根问底的倾向,再加上被他直勾勾地盯着,程念安脑子一抽,五个字脱口而出:
“焦虑,来散心。”
南聿珩眼尾仿佛轻挑了下,语气中有种‘原来如此’的意味:
“这样啊。”
“婚前焦虑?”
程念安顺着他的音点头,“对……?”
话音一出口,她就反应过来。
只是已经晚了。
瞧着对面姑娘诧然抬头看过来的眼神,南聿珩轻描淡写安抚:“不用焦虑,我们可以先领证,后办婚礼。”
程念安:“?!!!”
他吃个饭还不忘给她挖坑???
郁闷至极的程念安,扫了两眼面前的牛排,一口都没动,坐正身体,
看着对面游刃有余拿捏她的联姻对象,不知是出自报复的心理,还是被自家闺蜜洗脑多了,竟真的想试着反拿捏他。
于是乎,在南聿珩再一次看过来时,程念安话中带着两分质问意味地问他:
“一来就质问陈牧的事,南聿珩,你是不是在派人监视我?”
听着她口中喊的比在酒店时还要熟练的那三个字,他扯了扯唇角,半分不心虚地淡淡解释:
“只是怕你在异国他乡被人欺负,让人多留心了些,紧急时候能及时护你周全。”
“谁曾想,那些人办事会这么不利,看到点风吹草动就紧张得不行,没弄清事情缘由,就将错误消息传到了我这边。”
错误消息?
程念安眼珠转了转,他是说陈牧?
合着他手底下那些人,以为她跟陈牧‘重修于好’了?
什么眼神啊,南聿珩的保镖还没她们程家的保镖有眼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