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了旁边的分公司总负责人许毅。

“许毅，将资料复制一份，就可以存放了。”

这边许毅正要伸手来接。

却被站在程念安身边的陈牧抢先一步。

“学姐，我去复印吧。”说话间，他已经将文件接了过去，“复印这点小事我可以做，不用麻烦许副总。”

刚把手伸到一半的许毅愣了愣。

下意识看向了程念安。

对于陈牧的这个举动，程念安也意外，但文件陈牧已经拿在手里，人前她不愿落他面子，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见程念安同意，许毅退后一步，不再说别的。

坐在对面，将这一幕从头看到尾的南聿珩，在视线转移到陈牧身上时，目光中多了两分深意。

如果他没看错，那份文件上有程氏分公司几位重要的合作商资料，还有公司一些只有高层才能接触到的内部资料。

复印这件事，可大可小。

但以陈牧当前的资历，接触到这样的公司机密，显然不够格。

待程念安几人离开，会议室中只剩下南聿珩和秦彦，

南聿珩随手合上面前的文件，起身。

淡声吩咐：

“去查查。”

这个“查”，是要查什么，不用南聿珩点明，秦彦便明白其中意思。

他立刻点头，去办这件事。

半个小时后。

董事长办公室。

陈牧敲门进来。

对办公桌后的程念安说：

“学姐，已经复印完了，原件交给许副总了。”

接过他递来的复印件，程念安随意扫了两眼便放在了桌上。

抬眸看着办公桌前的陈牧，程念安眼底多了几分看不分明的复杂。

短暂犹豫过后，她选择将这两天多次想说但都被各种事情打断的话说出：

“陈牧，你来得正好。”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陈牧面上带着阳光的笑容。

满眼都是程念安的影子，“学姐你说。”

程念安淡抿唇角，十指微微交叉。

“关于假扮男朋友这件事，从现在开始，就作废了。”

门外，南聿珩正要推门进来。

透过没有关严的门缝，程念安的这句话正巧传出。

他动作顿住，眼底墨色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