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不够稳妥,吐蕃人这一次的举动不正常!”
“父皇,我们不是已经推断过吐蕃人有牵制兵力,鹬蚌相争,坐收渔利的心思么,”说到一半,感觉不妥,又补了一句。
“郭戎似乎也很赞同这个判断。”
听到李纯最后补充的内容,李诵的嘴角挂上了淡淡的笑容,至少李诵认为这是个好现象。
“世事反常即为妖,吐蕃人不傻,应该不会在明知我们已经严阵以待的正面硬攻击,但是不排除他们可能会作妖,所以建议增兵,加强防御。”
“父皇,我们不是已经派遣了左、右卫和左、右骁卫分别前往了灵武、陇右、剑南、剑南北道四镇。”
“虽然在人数和编制上不能和北衙禁军相比,但是南衙十二卫同样是以长缨军为模板和骨干重新组建的,他们的精锐程度不是边军可以比拟,有这四卫的支持,再加上各镇的边军,局面或许会被动,但是应该不至于崩坏。”
李诵笑着摇了摇头,用一种溺爱的目光看向了李纯,随后自己陷入了回忆。
“纯儿,还记得五年之前么。”
“五年之前?”
“五年之前,神策军叛乱,最后时刻我做出了死守兴庆宫的决定。”
李纯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因为他当时也在长安,只不过
“从天亮开始,俱文珍所率领的叛军朝着兴庆宫围攻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整个兴庆宫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跌落在宫墙下的尸体甚至已经多到了需要让叛军清理才能攻城的程度。”
“最危险的时候已经杀到了这里,郭戎带着士卒们在外面搏杀,张嘉轩、阎卿、柳宗元等人死死的守卫在朕的面前,整个勤政楼内已经被尸体填满,你知道当时是怎么度过危机的么?”
“不是严大妈……”
“没错,就是他们,但又不仅仅是他们!”
“嗯?父皇我不太懂!”
“嗯,”看了看李纯,李诵接着说道,“那我再换一个问题,你知道郭昕和安西军是如何守住龟兹的么?”
“这……”
没有等待李纯的答案,李诵突然开口道。
“纯儿,我今天跟你说的任何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都希望你能牢牢的记住!”
李纯不知道李诵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跟前后完全不搭边的话,但是他从这句不太正常的话中听出了某种决绝的味道,随即郑重的点了点头。
“郭昕从来就没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