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西军的口风,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个名字,能一口说出张泰成,眼前的人多半不是来自回鹘、吐蕃或者大食的细作,而确实大概率来自长安,肩负使命也多半不是假的。
不是细作如何?
来自长安如何?
肩负使命如何?
在镇守龟兹已经整整五十年的老校尉眼中,除非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白皮黄心,否则眼前的这个家伙这依旧是一个昭武九姓的胡人。
既然是胡人,那么在老校尉看来,所有的胡人都有同样的一个劣根性:畏威而不怀德!
而从刚才这家伙的表现看来,这家伙或许在为大唐做事,但是并没有被**好。
既然已经决定为大唐效力,不管是哪家的人,老校尉感觉自己都有义务为安达显来自大唐的主人**下一个这个胡人**。
于是,杀气被收拢之后仅仅两三息之后,老校尉那杀气腾腾的眼睛再次盯上了安达显,刚刚回神的安达显瞬间感觉到了来自灵魂的战栗。
同一时刻,老校尉的右手如同老虎钳子一般,一下子抓住了安达显的衣领。
下一瞬间,看起来骨瘦如柴的老校尉,揪着安达显的衣领,一下子把身高六尺有余,体重超过两百斤,看起来可以把两个老校尉装起来的安达显提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张泰成?如果说不清楚,你还有你的人,今天休想离开龟兹城!”
当二百多斤的自己,**枯得如同鸡爪一样的手拎起来的时候,这种震撼比刚才的杀气更让安达显震惊。
杀气这东西和经历有关,和阅历有关,至少安达显眼中的“杀神”郭戎,是没有这个老校尉身上的杀气和血腥更浓重的。
在心底,对于这位老校尉,安达显更多的惊叹和震撼,而不是畏惧,毕竟拳怕少壮,而自己是四十多岁的壮年,而对方是年近七旬的老卒,真的拳拳到肉的时候,自己未必就会逊色于对方,毕竟安达显手上也是有不止一条人命的。
然而,能单手把自己提起来,则说明这老家伙血气或许衰竭了,但是力气还在,长时间的鏖战或许坚持不了,但是挥刀砍下自己的脑袋,或者挥动陌刀直接将自己劈成两半是绝对没问题的。
在被拎起来的一瞬间,看到了老校尉的眼神,安达显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然后稀稀拉拉的液体从安达显的裤腿滴落了下来,很快被冻成了冰。
安达显尿崩了!
“你是什么人?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