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让你来的是江城,而不是我南宫知萝的病房。”
桂姨轻轻坐到一边,映着冬日暖阳,她擦去厚厚一层白粉的脸颊泛起红晕。
剪短的头发披在肩头,在阳光下泛起一层光晕。
她还如那一日那样坐着,只是少了很多阴森之气和犀利。
“董事长果然是董事长,料事如神。”
南宫知萝冷冷一笑,“今日过来,打算如何气我?”
桂姨尴尬笑容里藏着丝丝委屈,她淡淡垂下眸子,没再说话。
南宫知萝看了又是一笑,“我那好心的儿媳妇还以为你死了,替你难受了好几天。
我真应该给她打个电话,替你向她报个平安。”
桂姨一听,慢慢抬起眸子,“我知道董事长看不起我,但我今日过来,是请罪的。”
“哦?”南宫知萝楚眉微动,拉长了音儿问道。
“我听说你和杜总闹脾气,我细想了想,应该是我多嘴说了林家的事。
董事长,您不要和杜总闹别扭了,他和夫人……”
说到“夫人”,她迟疑了一下,低下了头。
旋即淡淡一笑自言自语道:“她就是夫人。”说着她看向南宫知萝。
“董事长,杜总就是和夫人提了一嘴,并没有多说。
其实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南宫知萝一听,掀开被子下床来,她来到桂姨面前,弯下身子。
“桂姐,你真狠啊,不愧在杜公馆待了几十年,不愧是他魏照庭的女人。”
桂姨无辜摇头,“没有,我只是一个佣人。”
南宫知萝看着她装无辜的样子,挥手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上。
沈茉染过来接沈衡,听到病房里的动静加快了脚步,却在推门刹那,听到南宫知萝歇斯底里一句。
“你猜准了林家是我和奋进的禁忌,故意这样恶心我是不是?”
桂姨冷冷一句,“禁忌,林家为什么会是你们的禁忌?”
沈茉染听到桂姨的声音,明眸一点点儿变大,停在门把手上的手动了动,却没有开门。
“是不是因为,你、杜奋进、魏照庭,你们三个狼狈为奸,害得林延庚家破人亡。
最可怜的是他刚出生不久的一双儿女,和他们夫妻一起尸沉大河。”
桂姨静静坐着,冷眼看着南宫知萝。
“你可要知道,我和魏照庭当年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