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开了,我觉得你总能放下。”杜奋进看着她,比任何时候都冷静。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是南宫知萝。”
是那个职场上干练果决的白领丽人,是那个手腕毫不逊色于男人的南宫董事长。
“可是你知道,我在你面前,从来不是这样的。
我简单纯粹无知的就像一个小女孩儿。”
说着她惨淡一笑,“其实今**也不该下车,我流连够了,也就释然离开了。”
明明说好的放下,可是遇到了那个人,自己曾经说下的狠话,发下的毒誓,全都似清风一般,毫无重量。
寒风吹拂,南宫知萝只觉得浑身透着寒凉。
她抱紧了自己,目视远方,呆然娇软。
杜奋进脱下自己的黑色风氅,披在她身上。
杜若幽香淡淡散发,依然那样熟悉,依然那样刻骨,二十八年,始终未变。
南宫知萝似不经意的低下头,让自己的脸颊和鼻翼触碰上风氅。
在她心烦气乱时,这个味道总能让她瞬间心神安宁。
她固执了二十多年,今夜决定不再固执。
“好吧,我让你送我。”南宫知萝说着走在前面,杜奋进跟在后面。
木板桥很长,两个人走在上面,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配合着菱湖旁边的鸟虫低吟,很是悦耳。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家?”
“南公馆……”刚开口即封唇,免得他担心。
“去丞丞那儿,刚好赶上下雨,本来打算留宿。
但是你知道我的,认床,睡不着,便又离开了。”
杜奋进听了暗暗点头,并没有再搭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南宫知萝坐定,摇下车窗对司机道:“我先回去,辛苦了。”
司机恭敬点头,“是,萝姐。”
在路上,两个人都有些拘束,反而不似刚才凉亭里自然。
杜奋进转头看向南宫知萝,“你把丞丞培养的很好,我很感激你。”
南宫知萝淡淡一笑,“其实这些年,我待他并不好,一直很严格的要求他。
他能这么优秀,有一半儿要仰仗你基因的优良。”
“他比我强,他对家庭很是负责,这一点儿,像极了你。”
两个人互相恭维,赞美孩子就像平凡夫妻。
“我很少在外面夸丞丞,但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