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紧张。”
南宫知箩惨淡一笑,拿出了少有的温柔。
“我不是有意发现的,我是在医院偶遇了杜奋锵,才发现了这个秘密。”
南宫知箩点头。
“那十年,他消失的那十年,我一直在疯狂的找他。
国内、国外、山里、海里……甚至是他们的祖坟。
可都找不到,我去找了杜奋锵,甚至拿着这个秘密要挟。
但是杜奋锵吃定了我,知道我不会说出去,任凭我如何闹,都绝口不提奋进在哪里。
我找了十年,从来没有想过,那十年,他竟然是在监牢里。
他是一个自大狂傲的人,也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被困禁在监牢里,就像被拔了爪牙的老虎一样,再也没有了让人害怕的震慑力。
他该是多么痛苦!
今天,他跟我说起了那十年,其实……”
南宫知箩微微摇了一下头,“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想让他说,我宁愿这成为我们之间的禁忌。
只要他闭口不谈,我绝不提及。
但是他还是说了。
他没有说他那十年是如何过的,只是简单一句带过。
话越少,事越大。
那个时候,我的心怦怦乱跳,就像要跳出我的胸腔一样,我按压都按压不住。
但他说了后来的这十三年,他活在朱云墨的**威之下,过着卑微、憋屈的苦闷生活。
那生活就像一张网,他想逃也逃离不开。”
南宫知箩说着杏眼飘向窗外。
她怔怔看着窗外,仿佛那里有她想要的答案。
良久之后,她又慢慢开口。
“沈茉染,我问你,我是不是错了?”
“啊?”沈茉染轻轻问了一句。
“我……我在……追求奋进。”南宫知箩突然支吾起来,脸颊微红,有些羞怯。
这个样子的南宫知箩还真是少见,沈茉染看着她,一时不知如何回复。
只能安静聆听,让她说更多。
“我好像吓到了他,他今天明确拒绝了我,让我不要再缠着他,因为他说,他……给不了我……幸福。”
说到此,南宫知箩落寞的垂下头,慢慢闭上眼。
性格刚强,做事雷厉风行的南宫知箩,此时就是一只吃了败仗的母狮子。
她垂头丧气的样子,竟让沈茉染忘记了她曾经不可一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