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朱院长是想起来了?”
朱景亮手开始抖动,说话也变得不利索起来,“不,我没有做过。”
“没有做过什么?”沈茉染冷冷眼眸盯着他,幽幽问了一句。
朱景亮只觉得后背一凉,额头上也出现密密的细汗。
“没有,没有什么。”他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旋即又低下头。
“朱院长在医院德高望重,有接替老院长衣钵的希望,不会想着就这么……”
沈茉染从包里拿出一枚抓夹,轻轻握在手里。
那抓夹浑身幽蓝通透,和他夫人最爱的那一枚一模一样。
“我夫人……”他一只手突然撑在桌面上,就要质问沈茉染。
沈茉染淡淡一笑,“我也是才知道,您夫人是h大生物学院的教授,我很有幸,曾经选修过她的一门课。”
朱景亮只觉得胸口窒息,他将手捂在胸口,眼睛有些失神的看向窗外。
“沈女士,很多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答应你,从此之后不再找你的麻烦,你也不要再为难我好不好?”
沈茉染眼帘低垂,没有答话。
“我是从山沟里出来的,没见过世面,当年垂涎张如云的姿色,做了一些错事。
这些年,我很是懊恼。
你刚才说的老院长是我的岳父,你选修课的老师是我夫人。
我的儿子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他打算到国外继续深造。
我求求您,放过我!”
沈茉染抬眸,“那你告诉我当年的事。”
朱景亮苦笑一声,“当年的事。”
顿了一顿,“我建议你不要管,这些事情跟你无关。”
“无关,怎么会无关?你找人吓唬的那个孕妇是不是我的母亲?”
朱景亮喝了一口咖啡,“她不是……”
话到一半儿,他又停止。
“老天待你不薄,虽然经历了一些事,但是平安长大,还寻了一个好夫婿。
我劝你不要管这些,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说这些话的时候,朱景亮态度陈恳,语气平和,好似在规劝癌症患者要乐观一点儿。
完全没有了先时的恐惧和拘谨。
这更让沈茉染不解。
朱景亮将档案袋推到沈茉染面前,“这个牵涉甚广,我觉得原件……销毁的好!”
说完他站起身,鞠了一躬,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