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妄图沾染萧大人的人,都该如大皇兄一样。”
“好好在府中反省。”
看似一个单纯直白的少年,说出来的言语让踏痕恍似有些陌生。
他知道蓝承衍是孤独惯了,以前很多时候都会有想独占的心思。
除了他们三人自幼陪着长大,排外的心思很重。
可如今到了朝堂,少年做出的一切决定都不再是无伤大雅的孩子心性,他终还是个皇子啊。
皇室中人寥寥言语,抬一抬手,就能轻易左右别人的生死。
六皇子府与太子府只隔着那么近的距离,若是寻微仔细聆听,都能听见铁骑军的盔甲碰撞动静,他默默叹了口气,无声退了出去。
太子府被铁骑围了两日,太子从一开始的焦躁到最后的沉郁。
站在府门内,看着外面只听天子令的将军发出一声哼笑。
“父皇当真是连个解释机会都不给。”
不徇将军冷漠的脸色在甲胄之下,自始至终都是与金属相融般的冷冽眼神。
自泱朝组成铁骑,铁骑军就只遵圣谕。
太子盯着将军大公无私的身影,挥手不再言语,便有下人推着府门重新关闭。
将金碧辉煌的储君府邸与外界隔成了两面。
太子伫立原地许久,幽深的眸子微抬,看着皇城中最宏伟的府邸高墙。
那是世人都遥不可及的高度,也是攀也攀不上的荣华富贵,从来都被圈在这高墙之内。
如今高高在上的储君太子,也被这森严的高墙圈禁其中。
筹谋十几年的一切,在天子的决定面前仍旧显得微不足道,不堪一击。
“本殿是嫡长子,一**所出,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低沉的声量自语,孤寂的身后出现了几个恭顺的暗卫影子,就安静无声的守在主子身后。
“本殿往后若不是太子,你们该和那叛徒一样,一走了之。”
听见“叛徒”二字,玄翼的眼神闪动了下,到如今她都还不知紫雁究竟是已经身殒,还是活在世上。
身侧朱雀轻声开口。
“我等追随殿下,殿下不必烦忧,此间定有奸人挑拨,若陛下执意不肯见您……”
“……那便让属下闯出去,朱雀定找出幕后之人,杀了这奸贼。”
虽然太子并未回应,青鸾和玄翼都是心中一紧。
朱雀话至此相当于存了死志,即便暗卫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