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了那令自己遍体生寒的伤痕一瞬,立刻又别开了视线。
但那些血淋淋的痕迹好似梦魇一般缠绕在她脑海,仿似身上的疤痕都再次传来了清晰的痛感。
她苍白着唇色朝着争论的两人看了一眼,侧过身从身上摸出了一瓶常备的伤药。
几不可查的抬手将药粉撒在了萧争手臂的伤口上。
瞬时就被血迹再次晕染,根本看不出有用还是没用。
萧争低垂的视线从静静伫立在他身侧的衣衫下摆盯了一瞬。
在对方手落下时,看见了她手背上已经结痂的伤口。
这潮湿昏暗的牢笼里仿似每个人都处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时竟没有被飞掠过来的风流声打断。
太子几乎是内力托举,鞋尖都未沾地掠过了狭窄的阶梯,连带着混乱的思绪扑出去了一阵凛冽的风流。
玄翼感受到内力波动的当刻,玄色蟒袍身影已经撞入了视线中。
即使脚步已经停伫,宽大的衣袖随着急促过来的脚步大幅晃动着。
太子迷惘的眸色在重新处于这方狭隘的当刻。
在掠过门内两个暗卫身影,径直看向那个人的当刻。
视线里望见的,是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殿下!”
玄翼反应过来立即跪地,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恐怕朱雀这次,真是触了逆鳞。
朱雀的眼眸里还全是茫然,在呆愣看见太子眼瞳中迸发出怒意,与浓厚凛冽的寒凉杀意时。
“嘭”一声也跪在了地上。
被“殿下”这两个字惊醒思绪的紫雁,瞬时颤抖了一下,指尖捏着的伤药陡然松了力道。
“当啷”一声传出了落地声响。
狭窄的空间里温度好似蓦的降低。
太子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个伤痕累累四肢都在无意识抖动的人。
萧争此时从头湿到脚,发丝被污浊的水浇灌,掺杂着血色滴落。
他的衣衫已经褴褛撕裂,四肢前胸的伤痕无法被破碎的衣料掩盖。
涓涓血液几乎晕染了全身,鲜红漆黑交错,触目惊心。
太子的下颌霎时变得生硬,眼眸散发着难以压制的怒火,紧咬牙关发出了一声暴喝。
“本殿何时说过要用刑!”
紧攥着鞭子的朱雀通身开始抑制不住的发寒,双肩都开始无意识抖动。
四肢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