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着锄头工具。
撒着汗水,期盼能用不辞辛苦的耕耘,收获更多的粮食。
这就是百姓。
期盼的也只是个丰年,能有余粮,能余下银钱在年底添件新衣裳。
而那座坍塌的拱桥,是河两岸唯一的连接。
桥塌了,想过河的百姓没有了最方便的方式,只能想方设法砍伐做了个简易竹筏。
在有些湍流的河水里撑着长长的竹竿,努力将竹筏稳定在河岸边。
能乘上两三人。
那个小竹筏只能受重那么一点点,人立在上头筏子就沉下去一截。
鞋湿了,裤脚也湿了。
长长的杆子在河流中费力的保持着正确的方向。
撑筏的人绷着浑身的力气朝着对岸努着劲儿,一不留神就会被本来顺流而下的河水带偏。
来来又回回,不停来往接送着两岸的乡亲妇孺。
那些围在桥体四周的工匠不时也会有人朝着河流的方向望,只看一小会儿,便又弯下了脊背。
好似想加快手里的速度。
早一天将拱桥修好。
对图纸兴趣极大的领头汉子好一会儿没得到萧争的回应,顺着他观望的方向朝着清水河边看。
也看了过河艰难的百姓一阵,兀自开口感叹。
“得益于五殿下照应,此地百姓都能乐业安居。”
萧争突然听到了关于蓝慕瑾的话语,未落实处的视线猛然收回,心绪也迅速收敛。
汉子小心翼翼的将图纸捏到手里,抬起另一只手指向坍塌的拱桥。
“这拱桥,是此地被封给五殿下之后,才搭建起来的。”
“之前有个乡亲们自发拴起的简陋的吊桥,来往倒是也能将就,也就是费力些。”
“……只是年年都会有人失足从这掉下去。”
“尤其是小孩子,救不及,就没了。”
“后来这桥建起来,来往可就顺利多了,不光这桥,年年都会有侍卫军来河岸处主动修补引流的沟壑。”
“因为有这条河,庄稼的收成一年比一年多,但听说赋税并没涨。”
自拿到手中的图纸,知道萧争是为了修桥而来,汉子已经完全放下戒心。
侃侃而谈的性子也显露出来。
五殿下是好人,殿下的手下人也是好人。
就是不明白为何要戴个那么吓人的面具,凭空叫人退却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