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因为没常识,默认了没足月,跟着眼睛瞪大:“孩子怎么会在您这?”
刑南艺把那晚茉莉找来的事说了。
屋里再度沉默了下来,司意涵舔舔唇:“她人呢?”
刑南艺语气平平:“死了。”
司意涵哦了一声,迫切的再问:“这几天有男人来过吗?”
刑南艺瞥了她一眼:“没有。”
司意涵把还剩的半碗粥放在怀里沉思。
“喝粥。”
司意涵思绪神游外在没听见。
手里的粥碗被取走。
司意涵呆呆的看向刑南艺。
刑南艺的眉眼前所未有的暗沉,“你昏迷了七天,能活下来是你命大,如果真的不想活就滚出去,别死在我这。”
司意涵怔住。
刑南艺说:“喝。”
司意涵重新接过粥碗,低头一下下的喝。
喝完后粥碗被取走,又来了一碗。
司意涵看手上满满的一碗粥,因为长时间饿而缩小的胃蜷缩了下,想吐。
司意涵侧目看了刑南艺一眼,目光正对,刑南艺环胸冷漠,毫无商量的余地。
司意涵慢吞吞,吃一口停一下,细细的嚼吧嚼吧等胃里的粥腾空。
不知道第几口的时候,手里的粥碗再次被取走。
司意涵瑟缩了下,“我……”
“喝。”
司意涵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勺子,抬眼看刑南艺。
朝前追溯,上次被刑南艺喂,是十二岁那年。
眨眼间又是一个十二年,按说该挺感动的,还得带点害羞。但刑南艺把孩子抱来说的那句‘你的孩子’,还有现在冷漠不耐的眼神,实在让人无法感动和害羞,只有一种很浓重的失落和恐惧。
司意涵抓了抓身上的大氅,垂头抿唇吃了。
一口一口接着一口,撑的长吐出口气,听在耳里,像是叹气。
刑南艺瞥了她一眼,手紧了紧,再抬头看过来,平静道,“说个地吧,我把你和孩子送过去。”
司意涵脸上的血色褪尽,垂头没说话。
刑南艺看了她一眼也没再说,起身去了厨房。
司意涵沉默了很久,片刻后猛的掀开大氅。
茉莉给她接生的手法很粗暴,昏迷前她记得很清楚,身下一片狼藉,羊水混合着血液。
可现在,她穿着之前落在这里的衣服,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