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中央营帐,见到众人已大致到齐,地图也已铺开。待众人落座之后,何师劳起身将最近消息读了一遍。按消息所言,五盟又起动作。似是几面围堵,另有西南一路朝忘恩而来,这便与先前那番布置迎头相撞。
情势已然变动,布置也应相应调整,首要便是议定攻或守。依若是趁敌未至而前出待伏,则有地利可借。而此时,队伍士气正盛,多数觉着应前出攻敌。然此路敌情眼下并非十分清楚,倘来敌甚众,又恐伏击不力,反遭牵制而难以脱身,便有少数之人觉着还是谨慎些好,可一面预备前出队伍,一面加固西南各处防御。见有分歧,又问于贪狼星君,其也赞同两面准备。如此,吴珠鉴便让枚泉与何师劳各自领人去布置,自己则与杨考杉等人留守营帐,等待新消息传来。
戌甲盘腿坐着,手里拿着刚递送来的命令。内容简单,前往西南方向一处地方据守,并原地待命。往常传达了命令,再稍做些准备,小队便要开拔。可自从上次与其他各小队指导使前往中央营帐处与贪狼星君再次聚谈之后,邬忧时常会聚起小队问谈几句。戌甲在旁听过,皆是伤病如何,有无惧怕,有何想法之类。听过几次,戌甲觉着无趣,便不再去听,只在一旁等着,如同现在这般。且去打听了一番,发现其他小队的指导使近来皆如邬忧这般行事。
命令刚才已宣读过,邬忧此刻该是在细讲几句。按其说法乃是不仅要让小队众人知晓去往何处,更须使其明白为何而去。只是,戌甲却不甚同意,心想邬忧自己尚且有诸多疑惑,却如何去解答他人?便如雾中引路,少不得来回走错,倒不如原地等着雾散,看清了路再走不迟。可邬忧却反问戌甲,倘是迟迟不见雾散,又待如何?戌甲自是无法回答,且由此发觉邬忧的性子较之山上之时竟明显犀利了些。
过不多久,邬忧讲完了话,让众人各自准备去。又走到戌甲身边,问道:“在想什么?”
戌甲看了邬忧一眼,笑了笑,答道:“有时在想,那位贪狼星君到底是何神圣?才见过寥寥几面,便能令你有这般改变。”
邬忧朝中央营帐方向望了一眼,说道:“非是你想得那般奇异,不过因他都说得在理罢了。人活于世,岂非皆从一个理字么?那位贪狼星君既说得在理,也愿意与人说理。似这般人物,不从他又从谁?莫非从那入谷之后见都见不到面的总管么?”
戌甲听了愈发觉着意外,笑了几声,起身说道:“你既觉着有理,继续听下去亦无不可。想那位贪狼星君也确是有些本事,跟着他一路下来,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