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我有安排。”
回到住处,戌甲从那几本图谱中翻出了枪谱,一页一页地看。虽描写的是基础,可还是能看出些之前旁观时注意不到的妙处。就譬如握枪手法,寻常只见到一手握住枪杆,一手握住枪把。看了图谱才晓得,两只手须一活一死。所谓活便是依出招不同,握枪杆之手时松时紧。所谓死则是枪把须以手心抵死,五指紧握而不松分毫,并非如枪杆那般环握。戌甲找来木棍试了试,以手心握棍更易送出力去,且刺到硬物时也不会如环握那般滑手。比划了几下,倒是对枪术越发地感兴趣了。
之后两日,赵塚子没有别的布置,只叫戌甲开始恢复以前的修练。就是早晨跑湖,然后去那边学一两个时辰,回来收拾收拾,再去学一个时辰的药学,完了就接着找个地方练习拳脚、术法之类,晚上开始打坐修练道法。半年没有这般,开始还真略有些不习惯。特别是夜晚打坐之时,因此处灵气比在癸层时浓郁甚多,先没注意就按着前半年的劲头儿去练,差点没练岔气过去。之后只得一再放缓,慢慢摸准了快慢,才敢放心练下去。
这天清晨,按着赵塚子的要求,戌甲早早就来到三台山顶等着。几下拳脚还未打完,赵塚子便也出现在山顶。不光只是人来了,手里还提着两杆红缨枪。走到戌甲面前,话先不说,扔给一杆枪。戌甲接住枪,一握便知枪杆为木质,上看枪头色如白银,头杆间加塞了一束红缨。用手摸了摸枪头,却觉枪头并不锋利,稍加用力,枪头竟似能变形。
见戌甲觉着意外,赵塚子说道:“别琢磨了,那不是精钢枪头。”
戌甲不解,问为何要用这软枪头?赵塚子却反问道:“以你现在身手,不用这镴枪头用什么?一个不小心刺伤了人,我这做师傅的还得挨骂。”
戌甲也不反驳,看了看枪头,又拿手抚了抚红缨,问道:“师傅,有枪头与枪杆拿来打斗就够了,为何还要束上这红缨,耍弄起来跟唱戏似的?”
赵塚子顺着枪杆捋捋红缨,反问道:“军中的枪阵也是红缨簇簇,你道那也是唱戏一般不成?”
手上轻轻一送,将拖着红缨的枪头斜在戌甲面前,说道:“这枪在手中,前刺后抽时非是只用两臂伸缩,枪杆亦要在握杆之手中进退,故而杆面做得平滑。若是一枪扎出去,血直喷到杆上,再顺着杆流到手上,那枪杆便难握紧。有了这红缨,便可吸附去大半,免得坏了事。再有,被枪头刺入后,体内灵气及肌力皆本能汇于被刺之处,将枪头紧紧夹住有时是力道发得太大,将枪刺得太深了,反不易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