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宫中，又多待了些时日。

三妖去了偏殿，消化得来的好处。

鹿台！

林平之遣散了下人们，身躯一抖，移出了纣王，落在眼前。

纣王注视着林平之，面容无喜无悲，显得格外冷静，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你终究还是失败了。”

林平之：“那可不一定。”

纣王：“紫霄宫道祖合天道，掌控天地，六圣已经被困三圣，西方二圣只会捡便宜，女娲恨不得寡人死……纵然你成就大罗之境，不成圣，是无法斗过他们的。”

林平之露出笑意：“你明白了不少。”

纣王：“寡人只是被妖气迷惑，不代表蠢。”

林平之点点头：“人之道，达到了顶峰，遭天忌惮，如今走到了尽头，对你而言，神道未必不是一条道路，甚至可以不死。”

纣王：“你既然明白，又何必做这么多事？”

林平之苦涩：“我只是为人族留下一份生机，如若当真让大老爷完善了天道，那这片天地就会彻底化作牢笼，再也无人能够打破。”

纣王深深看了林平之一眼：“寡人不如你，如若你早些出现，或许还可有一线转机，如今落到这地步……是天要亡成汤江山。”

林平之：“我走之后，那三妖还会迷惑大王，大王终究会失去灵智，我会收走分身，留下一道傀儡，只要这傀儡多残存一天，就会多留一些东西下来。”

纣王神色复杂：“你想清楚了？”

林平之微笑：“很清楚。”

纣王：“寡人明白了！”

林平之：“你自焚于摘星楼，人王剑也会崩溃，只有在我手里，人王剑才能得以保存，所以我就拿走了，也算是为人族留下一份气运。”

纣王点点头：“可以！”

林平之看着纣王，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那么，我走了。”

纣王：“不送！”

两人彼此凝视。

在林平之体内，纣王看到了很多，也很清楚，如若给林平之足够的时间，并非没有机会力挽狂澜。

可是。

已经没有时间了。

何况！

这里是神仙遍地走的时代，谁能奈何这些神仙，又有谁能抗衡天道？所作所为，都在天道的监视下。

在纣王的目光中。

林平之面含微笑走了，离开了鹿台，离开了朝歌城。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