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血肉模糊。
这一场酷刑持续了很久,她的眼睛只剩下血窟窿,鼻子和舌头被割掉,终于,她的脸颊渐渐没了血色,抽搐着彻底失去气息。
穆辞年伏在她的身上,无法帮她挡下那一刀又一刀。
悲鸣声被隔绝在只有他自己的世界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在尸体前议论着。
“干了这么多年,这女的是死得最惨的,其他人好歹会打点麻药,或者直接敲昏。”
“啧,她居然一声不吭的。”
“这么多器官,可以卖不少钱了,嘿嘿。快,再检查一下,保存好了,别出什么岔子。”
“对了,这颗肾已经有人预定了,七十万呢。”
……
张卓昌确认了她的死讯,情绪没有太大起伏,见怪不怪,仿佛死的是一只小猫小狗。
他转头吩咐手下。
“把这女人在矿场的痕迹处理掉,别让人发现。”
手下有些不解:“昌哥,死都死了,谁会千里迢迢过来调查她的下落啊?”
“做就做,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张卓昌眉头一皱。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
等人走后,张卓昌这才嘟囔了几句:“安安分分挖矿不好吗?偏偏要医病救人,消息都传到国内去了,惊动了沈夫人,沈小姐能放过你?”
穆辞年想要抱着她的尸体哭都不能,只能虚虚地靠在她的身上。
闻言,他简直恨不能把沈禾凝大卸八块。
可他连张卓昌都打不了,别说沈禾凝了。
“你说说你倒了多大的霉做沈夫人的女儿?没跟着她享过一天的福,还要被她送去代替沈小姐冲喜,临了又因为她丢了命。”
“偏偏人家只是想找到你而已。”
“啧,等你被卖了,才意识到你是她的亲生女儿。”
张卓昌摇着头离开。
“可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