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走后,华昭昭沉默地听着任建军哭骂了好一会儿,任由他发泄着埋藏多年的情绪。
直到察觉到他脸色不太对劲。
忙上前扶了一把。
华昭昭安慰道:“任大哥,珍姐是个好人,一定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先坐下来休息吧。”
“别珍姐没事,你身体先垮了。”
任建军彻夜未眠,又断断续续地哭哭啼啼。
确实有些撑不住了。
借着华昭昭的力,任建军脑袋昏昏沉沉地在医院走廊医院走廊椅子上坐下。
穆辞年也有些担心老伙计,坐在任建军另一边。
他不太懂得怎么安慰人,顿了两秒钟,抬手放在任建军肩上,木着一张脸憋出一句:“放宽心。”
谈及自家生意,穆辞年倒是蛮有话聊:“我们穆氏私人医院在F市综合实力和医疗水平最高,拥有最完整的科室、最专业的团队。”
“会尽全力将任大姐医治好的。”
说完,穆辞年又觉得“医治”这词用得不太妥当。
这检查结果不是还没出来吗?
穆辞年瞅了任建军一眼,略有些愧疚地揽住他:“好了好了,别胡思乱想。”
“你姐没事的。”
见原本不苟言笑、患有严重“洁癖”、浑身写着“生人勿近”的穆辞年“笨拙”地安慰着自己,被迫靠在他肩上的任建军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意汹涌而至。
一个奔四的大男人,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太不是人了!以前都没好好关心一下这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的兄弟。
幸好这家伙捡回了一条小命啊!
怎么越哭越凶了呢?穆辞年默默地掏出兜里的纸巾,展开再对折,递给任建军。
“呲——呲——”
任建军哭哭啼啼地接了过来,擤了又擤鼻涕。
“给。”穆辞年默默地继续掏出两张纸巾对折递过去,这家伙是水做的吗?鼻涕这么多!
“呲——呲——”
任建军又擤了又擤,擤得鼻头通红。
“辞年,妹子,真是太麻烦你们两口子了,还要陪在身边安慰我。”任建军眼眶红红,“如果没有你们,我姐都不知道有没有回来的那天。”
“我姐说得对,你们的大恩大德不能忘。”
“行了,怎么变得跟个娘们一样?”穆辞年说话时抓住机会把任建军身体扶正,快速地用余光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