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句话,不认得此人。”
“还是嘴硬。”景王爷嗤笑一声,便将手里的弓指向我身边的小厮,微笑道:“起来,站直了。”
小厮浑身哆嗦着站起来。
可那小厮的裤子,早已湿了一大片,正啪嗒啪嗒往下冒着水。
我们站在一射之地,离景王爷有百步有余,除非是箭法精妙的人才能百发百中,可是人靶子比不得鹄子,目标那么大,就算射不中要害部位,被射伤的机率亦是很大。
那小厮脚下刚刚站稳,只听“嗖”一声,疾箭如风,霎那间没入小厮的胸口,那只箭“哧”地透胸而出。
那小厮趔趄着后退两步,直直朝后倒下。
血迹迅速渗进了地砖,如同下雨天打湿了一般。
恍惚间,真落了一阵急雨,淋到了我身上。
我一低头,就看见粉色百褶裙裾上溅落了殷红的点点血迹,如同红梅般绽放开来,血腥味越来越浓重,五脏六腑不由得一阵翻涌。
景王又搭弓,轮到那仆妇了。
她早已瘫软在地。
吓得魂不附体。
两个侍卫过来将她架了起来,但她双腿抖得厉害,刚站稳,忽然又扑到地上,颤声道:“我说……我说……是马荣……他看上了多儿姑娘,他……他许了老奴一两银子,让老奴把她哄到湖边,那鞋袜……是……是老奴的媳妇做的。”
……
一连几日,府里上上下下人们皆心有余悸。
或许看见我,便能联想起小厮马荣死时的惨状,看我的眼神里是掩不住的惊惧。
就连香桂待我都客气许多,但那客气中是更多的疏远和嫌隙。
一日,菱花来前院送洗干净的衣裳,顺道来看我。
这几日除了去书房,我没去过别处,正是苦闷,见了她便高兴地拉她在榻上坐下。
她仔细看了我会儿,忧心忡忡说:“倒是还好,我还担心你受了惊,受不住呢。那日当真是吓死人了,他们都在说,幸亏王爷那日想射你的头,箭才偏了准头,若也是往身上射去,不死也得受伤了。他们说得简单,你那时才真凶险呢,若是射中了头,哪里还有活路?平时看王爷脾气好,没想到下手这么狠,我想着,许是事关风化,触到了霉头上,才行这样的法子。还好,亏得你平安无事,不过,这几**在王爷跟前侍奉,还好么?”
我笑了笑,抬起头说:“等柊茗手好了,我就回去了,你别担心,我端着小心呢。出了这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