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人命,你们都要听清楚听明白,最后是走是留,你们自己决定。”
众人一听涉及到生死,当下就收了声音,屏住呼吸,支起耳朵听牧沧海讲话,生怕错过一个字。
牧沧海尽量把话说得通俗易懂:“如今咱们容乐县的流民越来越多,可官府不但不管不顾,还不让他们进县城,进镇子,等他们饿疯了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抢我们这些村子的粮!”
说到抢粮食,众人心中已经有些慌了,却又听牧沧海继续说道。
“如今西州府那边强行征兵,怕是战事吃紧,咱们永州府那位贪图享乐的王爷,现下怕是只想着怎么保住他自身,是顾不得咱们这些人的。”
四下静悄悄的,一阵微凉的风吹过,所有人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牧沧海少见的露出伤感的神情:“我们一家明天会跟着谷老大南迁,到青州府去。我今天跟大家说这些话,也是担着砍头的风险,你们自行决定吧!”
半晌,村民们才有人发声:
“可要是走了,我家的房子咋办?地咋办?”
“是啊,我家的房子还是头两年新盖的呢!”
“我家的地也是我公婆攒了一辈子的钱才置下的,这要是走了,不就全都没了吗!”
谷老二站出来,对牧沧海的话感到质疑:“牧里正,平日里你说什么我们都听你的,可现在你说的这些都只是猜想,我们不能为了一个猜想连房子地都不要了啊!”
众人纷纷点头,房子还好说,但是他们都是靠种地得粮食,没有了地,他们日后吃什么?
其中只有李老汉,陈寡妇以及牧沧海的弟弟牧沧田三家表示相信牧沧海的话,想跟着一起南迁。
“我的话就说到这儿,信不信由你们。”牧沧海早就料到会是这种局面,只是叹气一声,没再多说。
谷永福到底是不忍心,又对着他的族人们苦口婆心的劝说一番,有几户人家正动摇着,忽然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车轮声。
定睛看过去,赫然正是牧沧海家的侄儿牧山,大儿子牧南和小儿子牧北两家人,离得近了,人们才看清三男个人脸上挂着伤,衣服也被扯烂了,模样十分狼狈。
“大伯,俺把人都给你带回来了。”牧山生得虎背熊腰,气喘吁吁的跳下车,站在牧沧海高出一大截。
牧沧海问:“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牧南满脸疲惫:“我们出城时,那些饿疯了的流民看我们车上载着粮食,全都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