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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没有见过世面的武者常常以为，符文大师既然地位如此之高，攻击手段层出不穷，那身体自然和武者不相上下，甚至只强不弱。

但事实恰恰相反。

寻常的武者，尚且有强大肉身的法门。

不过符文大师可没有。

所以符文大师的精神空间，无比脆弱……

应该说，所有人的精神空间，都无比脆弱。

此刻，面对多如牛毛的惊神刺，仅仅是一根，便能让他体验到痛不欲生的感觉。

可如此之多呢？

音向竹避无可避。

他知道林焱或许会找上门来，但是他不怕。

因为这黑塔是关注了他所有的精力镌刻构造而成，倾注了所有的心血。

就算退一万步，真让林焱闯进来了，也有传送阵作为退路。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如果没有乾坤山河图的话。

当所有的惊神刺扎入脑门那一刻，他仿佛看到，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精神空间，在崩塌，在融化。

钻心锥骨的疼痛，层层叠加，到最后竟然开始感觉不到疼痛起来。

音向竹的表情，一开始是惊讶、到愤怒、进而转变成恐惧，随后眼神充满迷茫，到最后空洞无神起来。

惨叫声，也仅在一开始的时候发出，后来就算林焱什么都不做，他自己却安静下来。

林焱知道，音向竹的精神空间已经彻底崩塌，这意味着，眼前看似正常的一个人，已经是一个白痴。

或许比白痴更甚，因为连痛觉都已经消失。

整个过程，就是如此简单。

“需要把音向竹杀了以绝后患吗？”

林焱从音向竹手中把惊神刺的修炼法门夺回去，问小屎。

小屎摇摇头：“不需要了，被如此多惊神刺捣毁了精神空间，注定药石无灵，没必要打草惊蛇。”

这里说的蛇，是魏如疆。

他是林焱下一个目标。

随后林焱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搜索了一遍，确定音向竹没有留下副本，也没有送给别人，这才满意离开。

离开之前，还不忘大肆搜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