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有敌袭!是牛慕斯部,还有赤牙马贼来啦!”
卧槽,老头子真废,剿贼都剿到哪儿去啦?口中怒骂,苟布黎一跃而起,草草套上皮袄,忙不迭的提刀冲出帐篷。
然而,除了七八名汇聚过来的族人,等待苟布黎的已是迎面奔来的一队浑身裹袍,仅露一双双冰冷眼睛的彪悍敌骑,以及一排排森冷待发的箭簇。那股比朔风还要冰冷彻骨的杀气,以及迫在眉睫的死亡感,直令苟布黎大脑瞬间空白,所有的勇气,所有的宏图霸业也随之飞散九霄云外。
“哈哈,这厮不是蒙巴的二儿子吗?他大哥虽然**该死,却也比这个脓包更像个爷们!”又一队敌骑奔来,其中响起了谷步根的肆意大笑,“赤班头领,要不要宰了他?”
“这等废物,且先留着,左右也没甚威胁。”赤班的冷哼响起,伴着马蹄声远去。
当苟布黎因为讥嘲再度恢复神智之时,他不无羞耻的发现,自己已经带着身边几名亲随丢下了弯刀,乖乖的跪倒在地,裆下更已湿了。而借着奔窜闪烁的炬火,他悲哀的发现,自家部落内已经充斥了数不清的来袭敌军,不时有意欲反抗的族人被无情斩杀,更多的人则与他一样选择了屈服保命。
不用再看,五千主力精兵被蒙巴带出在外,营内所余青壮又在突袭下毫无组织抵抗的机会,蒙兀部落纵然足有万丈,纵然小有防御设施,可面对冲入营内的近三千饿狼,已然只有陷落一途。
一阵拼杀声在不远处骤然爆发,苟布黎霍然转投看去,随即泪奔。那是一群四五十人的族民犹在抵抗,为首酣战者正是他梦中都想着骑在头上的卢仝那,怎奈大势已去,他们的抵抗就如昙花一现,很快便消失于黑压压的敌骑洪流,而那里的几顶帐篷,则是腾起了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