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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顿时一片肃静,一众侍从下人无不面面相觑,要知苟晞是名门出身,涵养一流,虽杀戮颇重,寻常却玩惯了淡泊高雅,如此怒骂出声委实少见,那位华国使者该是如何的嚣张无礼呀?
旋即,众人便已略知答案,却听那位华使童崖回以咆哮道:“姓苟的,你当多照照镜子,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尔齐晋此前联合他方势力一同威胁我方边境,如今我华国能给开出这些条件,已是华王浩天之恩,你丫竟然还敢挑三拣四,莫非是嫌命长了,还是以为我华国兵威不厉乎?”
卧槽,果然够暴的脾气呀!书房门前的侍卫们不免心道侥幸,好在他们之前愣是搜身,缴了使者兵器才让入门,否则,谁知那位据传极度暴脾气且瞪眼杀人的华国来使,在如此气氛之下,会否直接对自家齐王动手呢?
好戏可没止此,跟着,又听迁国派的中坚人物苟纯的怒喝:“你华国确也过于欺人,主动攻袭了我方水军,竟还压低迁国条件,更要我齐晋为之矛头南转,去与东晋打生打死,哼,届时两败俱伤,我等实力再减,还凭甚相信尔等能够履那迁国之约?莫非你华国以为灭了匈奴,拉拢了曹魏,天下便已尽握于手了吗?”
“哆!休得再言,与这等狂悖之徒有甚可说,没得辱没了我苟氏声名!”苟晞的厉喝响起,打断了苟纯的废话,更是喝令房外道,“来人!与某将这个华使拿下,哼,且先留下一条狗命,千万别弄死了,待得本王不日征讨华国之际,还要割其首级用于誓师祭旗!”
“砰!”书房门被守候在外的侍卫撞开,一干侍卫立即冲入,伴着一阵怒骂与殴打之声,不片刻,便有侍卫推搡着双肩反剪的华使童崖走了出来。却见其人已然衣衫零乱,披头散发,哪里还有适才进房前的自信儒雅?
不过,没给府内众人多少幸灾乐祸的时间,颇显死鸭子嘴硬的童崖,虽被推搡着跌跌撞撞前行,口中兀自不断喝骂:“直娘贼,什么齐王,纵容属下刺杀在先,如今更敢直接对本使无礼,没涵养的腌臜货,且待我华国大军杀到,定会叫尔等追悔莫及...”
齐王府的一幕,如同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临淄,乃至整个齐晋,一时间,迁国一派措手不及,彷徨无措,抗华一派则幸灾乐祸,欢呼雀跃。更有些许反应敏锐兼作风泼辣的骑墙之辈,已然或公开或悄然的忙活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