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下达,一支支蘸有神火油的箭矢弩矢,被杀入城中的血旗军兵们团团射出,点燃营房,点燃民舍,尤其点燃了那些爆炸过后的满地狼藉,继而在夜风吹拂下,迅速蔓延全城,倒令原本一片昏暗的晋军驻地,愈显清晰,也愈显混乱。
可怜那些爆炸过后的幸存晋军,犹在血旗死士的挑唆下自相营啸,眼瞅着有了点恢复秩序的希望,可还没能搞清来敌究竟多少,立即又被这场大火烧了个豕突狼奔,各求多福,再加上入城血旗军兵对集结敌军的重点打击,得,想活命的便赶紧逃吧,都这光景了还管他的谁兵谁将。
“将军,敌军已然全面溃逃了,呵呵,咱们此战仅仅出动五千步骑,便轻松大破敌方三万精锐。有此战果,将军之名,及我步十军团之名,必将盛传天下啦。”追随经年的亲兵屯长,手指城中晋兵的一片乱象,对李矩凑趣赞道。
“哈哈,非某之功,实乃青卫军的地雷太过凶残,我等顺风搭车,想不以少胜多都不行呀。”李矩嘴上谦虚,可一脸自得的笑容早已出卖了他。要知为了今夜此局,且不说对晋军这一路的虚实迷惑,他李矩可是足足准备了月余时间,才能好生在中牟城挖了这么个大坑,又有什么能比猎物跳入辛苦挖掘的陷阱还要舒爽的呢?
“禀将军,卑下属于骑七军团左军左曲右屯,适才我等在城东巡弋,发现了敌军主将周访,卑下特奉屯长之命前来通禀。”这时,一名传令信兵在李矩亲兵引导下上前,对他行礼道,“其人带着三千多步骑残卒,此刻正欲南逃,我方已有四百骑卒就近衔尾追击,然对方有着千五骑兵,夜间再有步卒添乱阻挡,一时却是奈何那周访不得。”
“哦,那周访倒是命大,却不知如何逃过的此劫。也罢,其既命不该绝,便随他去吧,左右没有留下组织反抗,便无碍大局。回令你家屯长,追击十里而返,能捉多少便是多少,勿得妄自贪功,免得夜间反遭不测!”淡然打发了传令信兵,李矩再看一眼城中情形,遂令道,“告诉弟兄们,现在,我等已可背后撵兔子了,哈哈!”
随着城内大火的蔓延,步卒为主的晋军越来越多的逃出城外,而乱哄哄的他们堪称自行化整为零,根本没有机会再行组织建制,便被成建制的血旗军狠狠扑上,惊弓之鸟下被轻松击溃逼降,以至于数倍兵力的优势荡然无存,反如一群群主动出城投降的绵羊,再被分开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