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的抱怨,“直娘贼,咱们这水军干的,匈人头领在岸上捂被窝酣睡,咱们这些苦哈哈却要夜间喝风也就罢了,可这战船还没渔船大,连个避风的地都没,半夜三更又没个风景看,想不打点鱼烤烤取暖都对不起人呀。”
“唉,可不是嘛?谁叫咱们的恶邻太恶太蛮横,搞得咱们这些水军有大船也只得在湾口猫着,省得出头找抽呢!”伴着吴老四一边咀嚼烤鱼一边发出那口齿不清的调侃,两艘小艇各自擦肩走远。
“还别说,他们血旗军的确太霸道了。”小艇之上,与吴老四平分烤鱼的另一个年轻小伙丢掉半截鱼骨头,随口聊道,“直娘贼,千石以上战船不许下河,成规模的小艇编队不许下河,真将黄河当成他们家的了。”
说来都是憋屈,匈奴人加强黄河上的水军力量,可真没少下本钱,之所以吴老四等人巡逻仅用如今这等小艇,绝非别个匈奴人穷到连千石战船都置办不起的程度,只是,过往血旗水军在河面上就没少寻匈奴水军碰瓷挑事,河北戒严之后更是不允许黄河及其毗邻支流上出现任何他方水军,尤其是武装等级能被视作威胁的他方水军。
“诶,三芽子,不服气吧?人家可是血旗军,就敢击沉你丫的!”吴老四像是痛恨,又像是仰慕道,“听说没?二十天前,东边丹水河口那里,有位匈人千夫长义愤填膺,枉顾血旗水军警告,悍然履行其水军职权,带着三艘千石以上战船组成的一支水军,大咧咧的出湾巡逻,结果,闻讯赶来的血旗水军更加悍然,二话没说,就将那支小舰队用神火油给烧光光了!”
“嗯,不能吧?俺咋没听说过?这么大的事情,那后来怎么处理了?匈人那么暴的脾气,吃了这么大的亏,早该闹翻天吵吵报复了呀?”三芽子一脸不可置信,继而连忙问道,显是八卦之火熊熊燃起,更不乏幸灾乐祸。
“哼,你小子才来水军几天,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吴老四一边抠起脚丫子,一边压低声音道,“听人说,坐镇河内的右将军刘参大帅很是光火,杀了好几个倒霉的奴仆呢。可是,最终他也没有做出啥报复,反而下令所有知情人必须封口,以免打击士气!”
“为啥!?”三芽子也不摇橹了,索性凑近赵老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