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倩轻拍手掌,赞许的看了谢垣一眼,不望瞪了眼说错话的纪庄,继而冷声道,“乱世之下,人人皆有苦衷,我等无须面面俱到,华夷大妨更不可轻慢。那些上党大族此前无奈从贼还则罢了,现在有机会重回汉家治下,他们仍为一己之私,情愿留下资敌,哼,这样的苦衷我等若是姑且,那些因为不愿屈从而死于匈奴铁蹄下的百姓,尤其那些对战匈奴而牺牲的汉家将士,又该情何以堪?”
“梅帅说得对,拒迁便是资敌,便是残害汉家同胞,决不可纵容!”差点犯了路线错误的纪庄忙挂上一脸愤然,旋即,他又阴笑道,“不过,我血旗军毕竟是王者之师,倒也不好像匈奴人一般凭借武力强迁百姓,志愿移民才好,也省得日后安置在河北生乱。然则,对待那些华奸及其亲族,当为从民奴民者,我等却是无须客气,不是吗?”
“好,孔方将军言之有理,我等代表华国,代表大王,行事确该光明正大,有规可循,秉持正义,顺应民心。来人,驱散门外那些乡老贤达,就说本帅军务繁忙,无暇接见他们,但迁移一事不会强迫,我华国对移民素来遵循自愿原则。”面显正色却嘴挂讥嘲,梅倩续道,“现在,我等便先议一议,今晚如何发动群众,公审批斗,惩办华奸...”
当晚,潞城灯火通明,喧嚣不断。根据百姓举报与暗影材料,城中的匈人权贵,以及那些投靠匈人鱼肉百姓之辈,一一被血旗军锁拿,经百姓公审批斗,或斩杀或贬奴,其近亲则被连坐贬奴,族中远亲则贬为从民,悉数流放海外,同时,家产超没,奴仆开释。用脚趾头想想,那些能在匈奴治下经年不倒的本土家族,没多少能够与华奸撇清干系,其下场不严可知。
除暴也须安良,通过批斗恶徒与忆苦思甜,申明完毕民族大义的血旗军,旋即向底层百姓开出了youren的条件,无它,户田百亩,免税免征一年,乃至十税一的常年法定上缴,这些在匈奴治下想都不敢想的政策法规,已然足以吸引绝大多数难得温饱的底层百姓。如果再告诉他们,接下几年上党将作为华国与匈奴的拉锯战场,家贫如洗的他们何来留恋?
纵有部分不愿搬迁的本土家族,此前在匈奴治下却也艰难求存,无甚劣绩,血旗军秉持自愿原则,不会强行搬迁,更不会栽赃陷害,但是,他们的钱粮兵甲、奴仆私兵却不能用以资敌,留点口粮,其余能搬能迁的绝不客气,打张白条,有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