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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俘虏一事,梅倩再度将目光投往山火,继而又投往西方,眉头始终蹙起。就在梅腾有点不耐之时,她忽又问道:“子羽大哥,我军若是就此经山陉西行进入壶关,敌军能够随时侦查清楚吗?”
“呵呵,山里可是咱太行军团的地盘,此前早被我军封锁,敌军探哨想要贴近山陉侦查,那基本就是找死。”梅腾一脸自信道,“不过,靠近壶关之处,双方探哨犬牙交互,只怕匈奴探哨可以大致远观。”
梅倩眼睛一亮,顺手打了个学自纪某人的响指,目光中的狡黠直令许久未见的梅腾浑身不适,却见她浅浅一笑道:“看来,还得委屈子羽大哥带上一队‘败兵’走上一趟壶关了,回头就出发...”
是夜四更,壶关东门,一支五六百人的兵马从东方山陉急急而来,看那炬火的西一堆东一溜,再听其抵达关门之时的嘈杂喧闹甚至哭爹叫娘,哪怕隔得很远,也能猜出这九成九是一支败兵。或因两个时辰前就有快骑提前送来过信报,这群“败兵”并未受到多少刁难,很快便被放入了城内。而从炬火密度的提高,足见壶关东门的防御随之提升了一个量级。
半个时辰之后,西门之外,匈奴大营,中军后帐,正搂着一名妙龄女子酣睡的匈汉征东将军刘暢,被他的亲卫长小心翼翼的唤醒。瞪着惺忪睡眼,刘暢一脸不悦道:“是汉狗出城,还是山里的散兵,又在玩那讨厌的疲兵之计吗?不是说了,加强营盘防御便是,莫要吵某睡觉!”
“呃,半个时辰前汉狗已经闹过一次,照例看,预计下一次还得半个时辰,卑下可不敢为了这点小事吵醒将军。”亲卫长陪着小心道。自家大帅是正宗匈奴皇族,脾气可不太好。
看见亲卫长嘴巴不断开合,却没听清说啥的刘暢这才反应过来,随手取出耳中塞着的棉团,他竖起耳朵片刻,遂给了亲卫长一巴掌,怒道:“半夜三更的,营内营外又没甚动静,你进来吵个啥?”
兴许被巴掌抽习惯了,亲卫长依旧笑容可掬,更是带着谄媚道:“大帅,是我方探哨传来急报。昨日傍晚东面滏口关方向起了大火,大帅当时不是推测石勒军可能攻克滏口关了嘛,您真是神机妙算,智比孔明呀。大约半个时辰之前,壶关东门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