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展以工代赈,整个信都旋即欢呼成片,也立即稳定了下来。便是此前因为亲友战死而对血旗军的仇恨,也似消减了许多,足令唐生次日可以放心的率主力继续西进。
别怪信都军民没甚骨气,没办法,城中除了上层人物,寻常之人不论是军还是民,都太久没能吃上一顿饱饭了,忙着开炊还来不及,谁又有空去瞎折腾其他有的没的?须知,《晋书》有载:“建兴二年(公元三一四年,华历三年),襄国大饥,谷二升值银一斤,肉一斤值银一两。”
(注:且不说二升谷粮便能换来十六斤的肉,除了人肉,那还会是什么肉?由史观之,在石勒大本营的襄国,每升谷粮都已卖到了半斤银子约合数千钱(好似此时河北的铜钱已因太滥太重退出了流通),襄国缺粮可见一斑。那么,被石勒视作菜园子不时打劫收割韭菜的冀州,粮食即便有幽州的少量支援,想来也已紧张得人人挨饿,甚至易子而食了...)
就在唐生的南陆军主力入主信都的同一个夜晚,其西七八百里之远,早已归属匈胡掌握的壶关城,也即扼守太行天堑之一滏口陉的那道雄关,尚未收到血旗军杀入幽冀的消息,一切依旧风平浪静,而一场来自深山老林的夜袭,却在悄然逼近。发起之人,则是困守太行群岭数年,都快被人遗忘了的血旗军太行军团。
且说太行之名,古已有之,另有五行山、王母山、女娲山之称,其东北——西南走向,东北起于代地的拒马河谷,西南至于河内的大河北岸,绵延千里。
《山海经·北次三经》云:“北次三经之首,曰太行之山。其首曰归山。”后有《博物志·山》云:“按太行山而北去,不知山所限极处,亦如东海不知所穷尽也。”
太行之为天险,在于它不仅仅是一道孤零零山脉,而是一道宽幅百余里甚至数百里的苍莽高地。更有甚者,这道千里山塬仅有东西出口八个,均而论之,每百余里一个通道而已。所谓出口,便是东西横贯的峡谷,古人叫做“陉”。这八道出入口,便是赫赫大名的“太行八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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