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甲躲回家中。从石勒骑军入城开始,战斗就是一面倒的碾压。
说来可悲可叹,蓟城作为堂堂幽州集团的中枢驻地,其四门失守,军兵覆灭,乃至完全沦陷,对石勒军造成的伤亡,竟还不足千人。而石勒军大部在绞杀数千,抓俘过万之后,便以追捕溃兵为名,开始了他们所最喜欢的烧杀**掠,但有不爽甚或抵抗,便是灭门灭坊。所谓贼过如梳,兵过如篦,石勒麾下这帮汉胡混杂的贼兵,往日屠城不知凡几,其凶残血腥自然令人发指,此处委实不忍赘言。
当晚,王宫正殿,尤见张灯结彩的欢庆缀饰,显是为了不日之后王浚的登基庆典而备。本为傀儡伪帝所坐的御案,数月前便已成为王浚自己的御案,如今高坐其后的人,则已变为石勒。而在石勒的身边,更是陪坐着王浚的妻子,一个半老徐**女子,此刻正在承受着石勒大手的任意施虐,却是只敢噙泪紧咬牙关,而不敢出声。
“勒召浚妻,与之并坐,执浚立于前。”此情此景出自资治通鉴所载。想来,石勒在乎的绝对不是一个老女人的身体,而是像曹操亦或成吉思汗一样,就喜欢灭掉敌人,再睡敌人的女人吧。而王浚作为一直压在他石勒头上的一座大山,今日一招破敌,石勒这厮难免会有些**心理发作。
伴着宫外传来的一声声兽吼妇泣,惨叫孩啼,一脸颓败的王浚被石勒的亲兵推入大殿。一见座上场景,他顿时目眦欲裂,怒发齐张。毕竟曾是一方诸侯,他此刻倒是丝毫没有怯懦,而是一把甩开押解亲兵,十分爷们的手指石勒,厉声斥道:“你这无信胡奴,不忠不义还则罢了,竟还公然调戏主母,何来凶逆如此!”
石勒略讶,挥手止住忙欲按跪王浚的亲兵。也推开了王浚的老妻,坐正身形诘道:“君位冠元台,爵列上公,据幽都骁悍之国,跨全燕突骑之乡,手握强兵,坐观京师倾覆,不救天子,而欲自尊。又专任奸暴,杀害忠良,肆情恣欲,毒遍燕壤。自贻于此,非为天也?”(此言摘自《晋书·石勒载记》)
王浚哑然片刻,一脸羞惭,复又怒声咆哮道:“某确大谬于前,悔不当初,却非尔一胡虏所能斥也!”言罢,他双腿一蹬,就欲撞向殿中堂柱,却被押解他的石勒亲兵眼疾手快的按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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