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哞...”“咩...咩...”蓟城南门,不容幽州守卒过多反应,也不容他们胆敢拒绝,数千牛羊作为石勒上敬给王浚的献礼,便在南门守卒的呆然注视下,被石勒的前导军兵大摇大摆的赶入了蓟城。
头前的牛羊之上,皆绑扎有红布彩绸,倒与城内大街小巷那些预备王浚称帝的张灯结彩相互辉映。只是,或因牛羊不通人性,也或因驱赶它们的石勒军兵故意为之,入城后的牛羊迅速分散,化为涓涓细流,涌入城门左近的一应大街小巷,引得好一片鸡飞狗跳,更令此间的交通拥堵一片。
“将军,这些牛羊未免太乱了些,只怕有碍将军入城啊。”那位先头赶来迎接石勒的宦者,已然察觉其间有所不对,忙陪笑道,“而且,后方还有官员来迎,或会阻塞交通,将军是否传令麾下军兵,对那些牛羊约束一二?”
“呵呵,阻塞交通才好,免得城中军兵顺利调动嘛。”冷然一笑,石勒却是沉下脸来,一字一句道,“否则,倘若王彭祖别有居心,在城中设伏,本将贸然入城,岂非身陷囹圄,成为瓮中之鳖,任他王浚老儿宰割?”
“呃,石,石将军,怎,怎么会呢?”那宦者再傻,也已听出了石勒语气中的不善,他顿时满头冷汗,却仍心怀侥幸道,“将军,我主对将军可是一片挚诚,只愿与将军携手共治天下,绝无加害之心啊。”
“哼!”石勒直接扭头将目光投向南门城墙,表示不愿再与猪脑袋交流,自有亲兵将那宦者及其几名随众拉到一边。而在石勒的目光所向,孔豚则已趁着驱赶牛羊的混乱,带着上百石勒亲兵,推开不知所以的幽州守卒,大摇大摆的上了南门城头。
“我家将军有令!尔等速速放下兵甲,将南门城防转交我等负责!”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孔豚冲着堆笑迎上的新任城门守将,不容置疑的令道。
那新任守将笑容一滞,满心窝火,却又不愿白吃霉头,像前任守将一样被革职查办,只得嗫嚅着道:“这,这,末将并未收到上官军令,不好做主呀。要不,等...”
“锵啷!”“噗嗤!”不待那新任守将说完,业已贴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