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鲜卑使者主动前往昌黎所提出的。
事实上,慕容廆在三月份出兵半岛之前,也知自己这一票玩得有些大,故而交代留守部众以自保为要,即便他在半岛战败,也无需主动去援。是以,十万血旗军封了马訾水一线,昌黎部众也未轻动,直到通过马訾水防线零星漏过来的消息,他们得知慕容廆非但大败于黄阳坪,还被百济暗算一把,生死未卜,再有宇文使者前往撺掇,这才由慕容翰率大军救援。
纛旗之下,慕容翰扫了眼比废墟也强不了多少的高句丽城,皱了皱眉,旋即隐去。继而,他转向陪同的宇文鲜卑使者,目光如电,却是佯作张狂的沉声问道:“拓莫岩,说好今日会师于高句丽县,你宇文部怎生全无人影,丁点接洽都没,该不会随口诓哄我等吧?”
“少单于未免太过多心了吧,约定地点还在城东二十里呢。少单于莫不以为,我宇文鲜卑还要提前二十里,遣人过来恭迎大驾?”那宇文部使者拓莫岩语中带刺,皮笑肉不笑道,“此番你我联手,我方为救屈云首领,你等却要救回慕容廆单于,可不是我宇文部求着你等出兵。”
宇文与慕容两部素来不和,拓莫岩这般不假辞色,反倒令随口试探的慕容翰觉着正常。不过,大军长途行军正值疲累,他却不会轻易放下戒心,听凭宇文部的安排,不光是因宇文部不可信,与之合作如同与虎谋皮,更因他麾下这两万骑兵,已是慕容鲜卑剩余军力的大半。尽管知道慕容廆极度凶险,可救人也得自己首先有命在,谨慎永远不嫌多。
正思虑间,有入城探马回报:“少单于,城内一切如常,除了少许孱弱老者,再无其他可疑人物。”
“少单于,大军远来疲惫,不妨入城暂歇。左右会合地点仅有二十里,并不妨碍彼此沟通与后续战事。”好似看出了慕容翰的心思,在其身边,一名年过四旬的汉家文士出言建议道,却是昔年的幽州别驾,一度勾连李臻起兵的昌黎人王诞,也是如今慕容鲜卑的重要谋臣。
拓莫岩闻言却是急了,怒声斥道:“兀那汉人,偏生就是心眼儿多,我家悉独官少单于正引大军于二十里外相待,你不想双方尽早会师,共谋战事,却要慕容大军在此歇脚,是何道理,莫非戏弄我宇文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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