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随之出现的,还有一个目光躲闪的年轻韩人,百人长装束,全善却是认得,正是他麾下的心腹金山羽,也是他所发展的一名暗影细作。
全善浑身一震,知晓再也抵赖不过,索性怒问道:“金山羽,某将你从一名军奴提至如今位置,自认待你不薄,眼见大事将成,你,你何以出卖于我?”
面对质问,金山羽猛然抬头,沉声断喝道:“你的确待我不薄,可是,我毕竟是一名弁韩人,那华兴府说得再是好听,也是汉人当家,我怎能背弃祖宗?”
“弁韩人?祖宗?”全善低语喃喃,不再复言,挂上苦笑的嘴角,却已渐渐溢出黑血。自知无法幸免,他不愿平白再受折磨,果断选择了自我了断。
“还要谢谢你,替我等向纪贼传递我伽耶真心和谈的消息呢。”赶在全善断气之前,弁韩王抢着补刀一句,继而,他转向金山羽道,“全善所部,便由你全权接管,给你一夜时间,如何清理,自专便是。”
挥手打住金山羽的叩谢,弁韩王复又拿起那份盟书,冷笑着将之一撕两半。然后,他扫视诸将,霸气十足道:“我弁韩焉能接受城下之盟?今夜正是天公作美,敌营上下又骄狂懈怠,我等必可一袭破之!哼,有此一胜,我伽耶城便可守上一月,届时,华兴贼人后院自有火起,我弁韩定可度过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