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塔林立,碉堡森严,即便血旗军凭借军械能够将这些摧毁,也要花费许多功夫。而外墙之后,更有一道瓮城,那便是首次应对这一坚固城防工事的血旗军也要头疼的了。
要说本该是夯土城墙的伽耶城,能有这等不亚大晋州城的防御等级,必须是被华兴府这一恶邻给逼的,而弁韩人能在短期内将之修缮成型,则免不了水泥之功。已在大晋普遍推广的水泥,可非华兴府所能限制其流往半岛蛮夷,纪某人也算再一次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城墙上,人影憧憧的挤满了夷兵,约估不下万人。虽然其间披甲者只是六成,但本处扩张期的弁韩,即便寻常青壮也多有从军出战的经历,颇具血勇,守城厮杀可不会比披甲正卒差多少,这一点在南伽之时,血旗军兵们已经甚有体会。尤令纪泽不爽的,则是千里镜中的守卒神情,那不是惊惧,不是迷惘,而是愤怒,冲天的愤怒!
“好似,纪某十分不受待见呢。这哪有面对汉家上邦赳赳王师的态度,哪有欢迎文明传播的向往,分明就将我等看做侵略者了嘛。”放下千里镜,纪泽掐掐鼻梁,不无自嘲的叹道,“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想来我等早被城上的弁韩军民杀死若干回了吧。”
“论起民心,国事蒸蒸日上的弁韩,果然远胜冢中枯骨的马韩。非但其民风沿袭故秦,尚武好战,且弁韩王也不曾明显失德,近年更是开疆扩土。”摇头苦笑,庞俊不无揶揄道,“如此说来,我等只能是不得人心的侵略者,而此战也只能是地地道道的不义之战了。”
程远倒是务实,实打实补刀道:“好似弁韩国都也有信鸽之类,比预料更早得知我军入境,我骑一军团飞骑抵达之际,伽耶城左近八十里的夷民多已避入城内。照此算来,城中除了万五弁韩精锐常备军,五千各族私兵,当还有着两万青壮,是城头之数的四倍。再有如此军心士气,这一仗可不好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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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大营,纪泽刻意巡查了营盘修建,对安全防范可谓慎之又慎。毕竟在后援逐渐抵达之前,中路军是以劣势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