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的倒退着出了中军大帐。然而,低头出帐之际,其人的眼中已然全无恭敬或是期期艾艾,而是满满的得瑟...
余桦退出之后,祖逖陷入沉思。当前如果接受山简之议,中原加上荆湘,甚或再有大晋他处的人**易,一年间移民两百万都有可能,而赋税回补一项,或将直接掏空华兴府所有粮储,那么,这两百万移民一时间如何养活?
外购粮食嘛?万一事有意外,粮价大涨怎么办,甚或,江南司马睿直接作梗禁售粮食,更有甚者,三韩林邑粮食也出问题呢?祖逖豁然惊觉,若再有人在华兴民间挑唆,华兴府会否因为骤然缺粮而出现变乱呢?
回想此前刘舆商讨要粮,不无苦肉计之嫌,甚还破罐子破摔相要挟,而这个余桦前来换粮,又是一副非粮不可的架势。一步步下来,大晋的粮食危机倒是转嫁给了华兴府,而大量流民的涌入,甚至可能直接撑爆华兴府的胃。如此观之,针对华兴府提出的安内三策,大晋诸公暗中或已有了一个大坑正在紧锣密鼓的顺势开挖,等着华兴府往里跳呢!
先阳谋后阴谋,好坑瘪的暗算气息啊!祖逖本非多疑之人,怎奈近墨者黑,跟着纪某人混久了,他也有了点阴谋论的素养。愈想愈心惊,祖逖花了许久,方才理顺思绪,继而将余桦一事通过飞奴,详细急报给了已经远在瀛州的纪某人,辅以一句提醒:大晋诸方看似贪财,实可能如同战国之韩人,故意诱导秦国修建郑国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