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飚飞,生命流逝。鏖战在焦灼,双方为着不同的理由,同样的寸步不退,同样的浴血厮杀,同样的伤亡倒下,所不一样的,怕就是血旗军主将赵大壮是亲临战阵,而郡兵的主将副将都远远躲在战场之后,还霸占着五百骑兵徒做浪费!
“屯长,此间战场人数不下五千,敌我步卒正焦灼纠缠于一处,我等骑卒区区不足三百,与其袭扰敌方军阵,倒不如直击敌方主帅,哪怕仅是迫其帅旗后撤,便可堕其士气,或将立即改变战局,免的兄弟队伍过多死伤。”战场左侧,骑兵阵中,队率石虎凑近正欲率队奔突郡兵阵列的屯长,目光灼灼道,“看对方主将迄今依旧躲在后方不敢上前,必是胆小鼠辈,我等或可一鼓破之!”
揉了揉因过度拉弓而发酸的右肩,骑兵屯长闻言抬眼四望一圈,眼中闪过兴奋与狠戾。冲石虎赞许的点点头,他旋即扬刀吼道:“号兵,叫上右翼队伍,弟兄们,跟老子斩帅夺旗去...”
“哒哒哒...”战马疾驰,本在焦灼战场两侧袭扰助阵的两小股血旗骑兵,突兀的甩开郡兵步卒,绕过后阵,迅速合为一股,加速直奔过于堕后已显孤立的官军帅旗。尽管这里也有着五百精锐的亲兵骑卒,却丝毫无法影响他们的强烈战意。
“弟兄们,狭路相逢勇者胜!跟我杀!”官军副将毕竟久历军伍,深知骑兵只有冲起来才叫骑兵的道理,尽管心中遗憾着君子坐不垂堂,他还是立即作出反应,拔刀前指,带着亲骑杀了出去,一时却不及注意,有百多直属孟显的亲骑,正护着孟显与帅旗并未跟上。
“咻咻咻...”“嗖嗖嗖...”“呜呜呜...”骑未至,射先至,血旗骑兵的强弩、弓箭、投枪,与官军亲骑的箭矢交错而过,陆续招呼在亲骑的头上身上,腥风血雨之余,将他们尚未真正提起的骑速愣生生压下了一截。
“轰...”避无可避的骑兵对冲,伴着人体弹飞,刀横头落,连弩呼啸,血迸肢残,人喊马嘶。短促却血腥的交错而过,本不足三百的血旗骑兵已然不足两百,四百官军亲骑则仅剩两百出头。双方皆为精锐,都想凿穿对方,而占有兵甲、配合与速度之厉的血旗一方,终是胜过一筹。
“再来!”摸了把血流如注的左肩,官军副将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