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成的亲兵围拢过来,将这一什值夜军卒拿下,那名小卒更是重点照顾。只是,当亲兵们将其反锁押起之时,其人嘴角已然流出黑血,竟是咬破了口中毒囊,死士一名!
“少将军,少将军...”于此同时,亲兵们带着哭腔的呼唤也在另一边响起,此刻的李成面色发青,已经站立不稳,靠着亲兵搀扶才没倒下。总算亲兵统领及时推了一把,袖弩射中的不是心脏而是肩头,可是,那根弩矢明显是带毒的!
“传,传本将军令,大军暂由,由中护军吴立将军接管,自保为要!”轻轻挥手,李成打断亲兵的哭嚎,一边粗喘,一边勉励交代几句,继而脑袋一沉,晕了过去...
远征在外,主将遇刺,中毒昏厥,这对一支军队而言意味着什么不消多说。偏生这场刺杀还发生在普通营区,而慌乱于李成遇刺的亲兵们,没心思也没能力做到立即封口,于是,当吴立闻讯后急急接手军务之时,消息已如长了翅膀一样在军营中传开,这还得了,别说明日继续攻城,能不炸营就算边军训练有素了。
更糟糕的是,那名刺杀李成的小卒,正是隶属吴立的中护军,尽管高层中谁都知道吴立是李氏父子的绝对心腹,李成更在危难时刻将大军交给吴立掌管,但是,军队各部间的竞争斗气素来不缺,有了刺客隶属吴立所部这一由头,一应军将对吴立的指挥可不太买账。
连夜的紧急军议上,一干军将各有心思,各有主张。对于吴立这个多谋却寡决的临时主将,阳奉阴违都是好的,甚至不乏有他部军将指桑骂槐,要求彻查吴立麾下的大小军官,就差指着鼻子怀疑吴立了。结果,除了严密保护并全力救治李成,遣信使急报襄平之类的必然之事,诸将扯了半天,对于下一步的大军动向毫无结果,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
没有最糟,只有更糟,第二日,正当营中兵将纷纷议论谁是主谋,且不少谣言都在有意无意指向吴立的时候,大营之外,来了上万服饰杂乱的草原牧骑,呼啸半天之后,悠悠然进入了肥如城。不消说,这些都是段氏鲜卑临时拼凑的牧骑,战力虽然不强,但有他们的存在,边军大营即便难以告破,可攻克肥如城却已基本无望。
非但如此,用脚跟想想,段氏鲜卑的主力犹随王浚主力位于河北,此时尚能前来的援军,只能是本该由慕容鲜卑牵制的那一万人。也即是说,慕容鲜卑出了问题,对辽东边军来了次上房拆梯。那么,即便边军意欲撤退,慕容鲜卑会否半途拦截,与段氏鲜卑联手,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