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堪?
“咻咻咻...”正在头晕憋闷,刘聪忽觉耳中传来锐啸,久经战阵的他顿时判断来的并非寻常强弩,而是床弩射击,来自南方。不待他躲避,已有贴身亲兵一把将他扑倒,伏地之际,却听周边传来接二连三的军兵惨叫与战马痛嘶,更有亲兵统领的惊声咆哮:“快,快护着殿下退后!**,往哪儿呢?是向北!退离河岸!”
将军不留射程之内,赶快退吧。没说的,定是匈奴中军方才退离河岸时,仅仅考虑了血旗军踏张弩的射程,孰料血旗军在那些河中小船上架了床弩,瞅准机会冷不丁对着刘聪的帅旗所在**一小拨。
刘聪直属的五千中军自然更为精锐,不待河中小船再度施放床弩,他们便已乘骑向北退出了射程之外。倒是朵桑皮所部刚刚打了一仗,有些伤员正在料理,却是平白多挨了一小拨床弩,这才狼狈的退出了河船射程...
“呵呵,河中的淮西水军还真有胆,仅仅十艘小船便敢挑衅,就是有点心急了,若是多聚集些船只床弩,再行抽冷子突然施放,当可效果更好。”小丘之顶,血旗之下,祖逖笑道,“不过,他们倒也误打误撞,替我等试出了匈奴人此刻的士气。看来,我这里的小丘防线或可就此消停了。”
“督帅果然观察敏锐,俊不如也。或许连匈奴人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们在面对小股水军袭扰之时,第一反应不是过往的悍不畏死,冲上去射箭报复,而是远远拉开距离。”庞俊目光一闪,旋即附和道,“看来,方才南岸的那场骑战,还是叫匈奴人感受到了我血旗军的凶狠,起了震慑。”
“仗打到这里,我等已然占足便宜,预先布置也几乎用尽。若再鏖战,乃两败俱伤的对耗之局,对双方皆非好事,却不知那刘聪能否想得明白。得,还是再提醒他一下吧。”祖逖扫视南岸几近收尾的战场,淡然吩咐道,“传令苍狼一、三军团,集结于小丘之西,与匈奴中军作势隔岸对垒...”
视线回到小丘之西,床弩够不着匈奴人了,河中的血旗军兵却不依不饶的发出了恶毒的谩骂攻击:“匈奴兔崽子们,来啊,有种别跑,来打我啊!哈哈,胆小鬼,没卵子就滚回草原寻老娘吃奶去,哈哈哈...”
河水北岸,刘聪一方稳下脚步,稍一清点,伤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