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昔年略有接触,此人城府颇深,忠奸难辨,此番动兵,或因其权被王浚压制过甚。”纪泽略一思忖,淡然笑道,“不过,我等只管坐观事态,无需故意拆穿其人,辽东可不乏交好王浚的老牌势力,想来自有其他势力对其使绊,我等尚还无需多此一举,徒招人厌。至于说李臻动兵会影响王浚抗匈,呵,王浚本就不忠,其征讨石勒乃志在河北,本也不可指望其出兵勤王,李臻是否捣乱并无差别。”
众人不再有异议,眼见大战略已经统一,纪泽拍板道:“好了,眼下我等极可能将有两处战场,一在洛阳,一在辽东。先说辽东,诸般皆属预估,局势发展叵测,我方加强暗影探访之余,或可适当影响事态,还须借勤王之名义,悄然集结大军于乐岛,随机而动,其中细节当另行专议。”
“再说洛阳,我等旨在解围,并裹挟移民,能否痛歼匈奴无需强求,是以五万大军足矣,其中两万辅兵,两万战兵步卒,一万苍狼骑。此外,再辅以五千安海水军,携大量船只,经淮入颍,沿途护送军兵与所纳百姓。”扫眼众人,纪泽沉声道,“此战关系重大,某将亲自统领!”
内心深处,纪泽隐隐记得史上的永嘉之乱远不止三年,故而颇觉晋廷自身便该能扛住匈奴此轮进攻,血旗军此行并无太大凶险,也无需全军出动,倒是应该留下重兵以待辽东变乱。毕竟,平州自身兵力虽然不强,但其周边有着慕容鲜卑、宇文鲜卑、高句丽以及百济等等异族的群狼环视,决计不可轻忽。
不过,众人对兵力分配倒无多少异议,但对纪某人要求亲征中原就无法接受了。唐生率先离坐直身,拱手郑重道:“兵凶战危,且此战我血旗军难免受到朝廷节制,配合他军作战,更添一份凶险,主公身系我华兴府五百多万百姓,焉可轻犯其险?主公若是不弃,生愿毛遂自荐,代主公出战。”
“对抗外胡,逖不敢落后于人!主公若是信任,逖亦愿争此战功,厚颜代主公领兵出征洛阳。”半是劝谏半是请战,祖逖忙也起身言道,“而且,属下确有一个优势,毕竟属下一度常居洛阳,不论山川地理,还是风土人情,甚或官场群臣,逖皆远较他人熟悉,自然更为胜任!”
“此战非关我华兴府大计,却不乏凶险,主公何故如此轻率亲征?”张宾随之黑着脸进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