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子文人嘛?”
顺着男子指向,是沿梯而上的酒家二层,另外专设有一场宴席,十余儒装打扮的年轻人正在高谈阔论,其言三句不离科考,一听这架势,十有八九就是赶考书生在聚餐攀谈,这些日子在乐岛各城倒是屡见不鲜。高雅点说这叫以文会友,说白了就是结交同年,期冀日后在官场上多些朋友多条门道,这等后世科举之常习,已然提前现于华兴府。
“听说府主此番征倭,破邪马台城,得倭国女王之孙女,一见钟情,遂携返,欲迎娶之,啧啧,正是英雄美人啊。”恰此时,却听一个公鸭嗓子啧啧有声,颇带八卦的问道,“于兄,你家居乐郡,消息灵通,可知此言真实与否?”
另一浑厚声音笑着回道:“确有这等传闻,时报虽未刊登,官府却未辟谣,想来不假,委实羡煞旁人啊。不过,据传婚礼不会在乐岛举办,而将在倭岛,呃,该说是在婵州举办。”
“府主年轻有为,文治武功,在下极为仰慕,只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一年之内便娶了三位夫人,未免,未免,唉,只怕就此怠于政事啊。”另一老成些的声音响起,颇有忧国忧民的意味,殊不知听得楼下那位虬髯男子已然黑了脸。
“嘿,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叫我看却是少了。以主公这等权势地位,迄今仅有三位夫人,再无其他姬妾,放眼大晋诸公,可有如此节制之人?”浑厚声音笑道,“其实,张兄未免过虑了,叫在下看,府主此举可非好色,实为我华兴府牟利,乃一箭双雕呀。”
“哦,此话怎讲?”老成声音立马问道,颇有不服意味。
“其一,倭人新定,战时杀伤颇重,府主迎娶倭王后嗣,正可稳定倭人之心,利于战后治理。”滋溜一声呷茶过后,那个浑厚男声续道,“其二嘛,府主如今正是兵威赫赫,或令四邻惊惧,难免对我华兴府予以提防甚至遏制,而府主此时娶亲,显出贪图享乐,胸无大志,恰可稍安其心,岂非利于我华兴府和睦四邻,迷惑晋廷,从而休养生息?”
“着啊,这小子目光敏锐,颇有见地,正合我心!其科考若能中榜,理当重点培养,多加提拔。”酒家一层店角,虬髯男子连连点头,低声赞道,已然笑眯了眼。可不待他得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