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人正在熬夜恳谈,他们正属刚刚离开西城耳房的倭臣,但所谈者却非思虑战局。
居中而坐的是名中年士人,正是这所宅院的主人公孙霄,只听他一腔沉闷道:“今日一战,我邪马台再失近万军兵,所余守卒仅仅万余,想必那血旗军折损远低于我方,唉,前景堪忧啊。我等身为大倭重臣,大不了与城共存亡,只恐那华兴府蛮横霸道,破城后毁我宗祀,灭我举族,霄委实于心不忍啊!”
又一倭臣紧跟话头,满是悲戚道:“是啊是啊,只恨女王执迷不悟,沉迷神谕,那重进甲更是一心对抗华兴大军,为一己私利而不顾兵民生死。如今屡战屡败,四万守军十去其七,战无可战,莫非定要杀到邪马台死伤殆尽吗?”
前戏已足,众人皆非愚钝之辈,都明白了彼此心意,于是,一名年约四旬的汉装男倭猛的手拍案几,愤然叫道,“这等女王,不食人间烟火,不知黎民疾苦,我等又何必随之共坠深渊?倒不如索性与那血旗军沟通一二,多少也为我等族人谋条活路啊!”
这名汉装男夷是公孙霄的儿女亲家,一个中等部族的族长,素喜汉仪,他的话正说到公孙霄的心坎里。但公孙霄却不动声色,再度仔细观察其他三人神情,结果,另三人皆显跃跃欲试。其实能被公孙霄邀来密谋的除了那位亲家,皆为公孙霄认定同路的心腹,这等大难临头之际,又怎会愚忠至此呢?
“反就反,老子早就不爽重进甲了。既然要沟通血旗军,我看不如做件大的,干脆设法取了重进甲的人头,给血旗军献上份见面礼,也好在华兴府混个前程!”一名矮壮倭人拍案道,他是邪马台一大部族的族长,其部族以往没少被重进甲视作威胁而不懈打压,早就怀恨在心。
眼见其余三人皆点头赞同,公孙霄心中大石落定,不再遮掩想法,只是对那矮壮倭人的建议并不赞同。他劝阻道:“眼见大雨过后,血旗军必将大举破城,届时我等再无晋身之资,时间已然无多。我等合力,虽能控制城中两三成兵力,然重进甲极重自身安全,想要取其首级绝非仓促可成。况且毕竟同僚一场,我等勿需将事做绝嘛。”
“哦,公孙兄素来足智多谋,想来已有妙策,快快说来,我等自当洗耳恭听。”听话听音,汉装倭人立马捧哏道。众人皆知公孙霄有主意,忙也跟着催促。
“华兴府方面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