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八夜,火离城中军大堂,尚还喜于攻灭倭南联军的纪泽,收到了山田沐所部退入邪马台的消息,以及孙鹏随附的请罪呈文,纪泽片刻失神,继而晃晃脑袋,不无调侃道:“世上果然没有包打天下的兵种,呵呵,将这一战报通传全军,骑军那帮家伙只怕不会再那么嚣张了吧。”
看着纪某人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庞俊愈觉自己跟不上领导节奏了,皱了皱眉,他试探的问道:“敢问主公,孙督率这份请罪公文,当如何答复?”
“介成这是想多了,统兵在外,北路军业已完成既定目标,何罪之有?北荒军溜回邪马台也没甚要紧,只要不是回了北荒大岛,就翻不起多大风浪。”纪泽摆摆手,不以为然道,“某只是不解,北路军明明有着三天时间与北荒军野战,且胜面极大,为何却一直按兵不动?”
在场一众参军署官皆是一愣,还是刚随新一批辎重抵达火离的钱凤出言道:“主公,属下以为,此事原因或许有二。其一,主公一直强调控制伤亡,北路军若与北荒军野战,固然能胜,自身或许也将折损过半,孙督率难下决心。其二,步卒成本最低,对比战损则最高,而我水、步、骑三大主战营人数相当,实则血旗步营战力明显不足,更不堪强敌重创。”
纪泽略一思忖,俄而笑道:“士仪言之有理,不过,这第一条原因,某这里却是无可更改,如何衡量其间得失取舍,就需考验领兵军将的分寸拿捏了。倒是这第二条确可改进,之前我华兴府缺乏青壮,又多游击骚扰战,故强调精锐,却少了步卒数量,如今处境大变,血旗步营倒可扩大编制,将人数直接翻翻。”
不消说,纪某人享受了一把所谓的主公明鉴,继而,他脸色一沉道:“不过,还该去封信给孙鹏梅倩,他们想必知道北荒军意在邪马台,骑军为甚还要衔尾追击,而非直接绕去北荒军前路,选取有利地形阻击,将主动权握于己手?同时,令北路军会合刘灵所部之后,兵逼邪马台,谨防卑雨鸣残部再回邪马台会合...”
北荒军得以意外逃脱,卑雨鸣却没那么好的运气,或者说,他的运气更糟。五月初九,得知火离城陷落,倭南联军被全歼的消息,他心知那珂城已不可守,当即率领不到两万的倭北联军残部东逃,意欲回师邪马台,会合其他倭军做最后抵抗。怎奈血旗军已然走脱了北荒军残